备。
哨声响起。
“驾!”
马儿嘶鸣一声,带她往前,林晚压浪的技巧娴熟,平地的骑行尤其顺畅轻盈,而后障碍物出现,林晚利落改变姿势,骑马一跃,乌发轻扬。
障碍物被她轻松越过。
节奏与速度,甚至比徐宴还快些。
场外的徐宴这下目瞪口呆,张着嘴巴糊里糊涂地问:“表哥,林晚她...她这是专业选手吗?”
傅铭川也明显一愣。
场内的林晚,轻捷骑姿游刃有余,犹如旷野里自由奔跑的风。
他勾唇,才知她上场前那谦虚模样是扮猪吃老虎呢,他与徐宴这明里暗里争着要救美的样子,反倒略显滑稽了。
“哥,林晚她怎么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她不太会马术呢......”徐宴一脸迷惑,恍惚地眨了眨眼。
傅铭川继续注视,幽沉目光久久未移开,此刻的林晚就快越过终点,那澄澈双眸散着几分野,莹润脸蛋上已绽开预计胜利的笑容,如此酣畅痛快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佳人自鞚玉花骢,翩如惊燕蹋飞龙,三年都养在笼中精致吟唱的金丝雀,原来能飞得这般自如。
傅铭川若有若无地笑了下,面上的柔和无人发现。
林晚到达终点,得了一分半的好成绩,足足比徐宴快了一分钟。
她被掌声簇拥着下场,徐宴挠了挠头,“林晚,我实在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她满意地摘下头盔,眉眼弯弯,还作谦虚,“只是运气好而已。”
她的马术,是林父教的,林父喜爱马术,所以也常带着女儿去马场,林晚见得多了,便也想试试,一来二去,也就会了。
但踏入娱乐圈以后,这运动她便也搁置了,“我好久没有骑马了,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徐先生邀请我过来。”
“林小姐是何时学得马术?”
身侧响起傅铭川的低嗓。
“很早了。”她回答。
傅铭川敛眸,他记得以前自己也带林晚去过马场,但她从未提出要上场骑行,“怎么从来没见林小姐展露过?”
“你忘了吗傅先生?”林晚脑袋微垂,面不改色,“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他不喜欢我太张扬。”
说的那个人,就是傅铭川。
傅铭川身形稍顿,这话,他实在有些忘了。
如此想来,自己这三年到底对她说过多少句无聊的浑话呢,他不得而知。
气氛沉寂了几分,徐宴略过这二人突如其来的沉默,率先开口:“林晚,比赛也结束了,我带你去喝点东西吧。”
“好。”
林晚转身,同他离去。
两人本欲去吧台点杯喝的,忽然间,身边的徐宴停下脚步,脸上惊慌冒汗。
林晚疑惑,本想问他怎么了,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着雍容的中年女人,样子十分高贵富裕。
那女人严肃走来,一脸长辈独有的凶相,林晚不自觉后退一步,却没想,那女人就在她面前停下。
女人不屑地瞧了林晚一眼,随后上下打量她。
林晚感到不适,完全摸不清状况,而后,那女人向她开口,嗓音刺耳:
“你就是勾引我儿子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