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护工答应下来,林晚换好手术服,躺在担架上,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与她确认信息,林晚一一答复,视线内,仅有手术灯的光束。
现下林晚才知道,原来真到了这一刻,她是想傅铭川的。
想他陪在身边,想他等着她出来,想他和她说:没事的,会好的。
其实自己没有想象得那么坚强。
此刻她才感觉到无助、孤独,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手术室外,标识灯亮起,手术开始。
——
国内。
傅铭川驱车赶到林父林母所在的城市。
林母一开门,没想到见到的人是傅铭川。
“阿姨,林晚在哪里?”
他没有任何前缀,直接问了出口。
“你说晚晚?”
林母完全没搞清状况,“她不是去国外休假了吗?”
傅铭川身形稍顿,看来做手术的事,林晚也没有告诉她的父母。
“你能给她打个电话吗?我联系不到她。”
林母蹙眉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傅铭川这样的权贵,会为自己的女儿露出急切甚至哀求的神色。
她立马察觉,“晚晚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铭川不言,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同样担忧的林父。
他记得林晚曾跟他说过,林父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若是知道他女儿到国外其实是要去做一场风险极高的手术,一定是吃不消的。
“阿姨,”他冷静下来,强制着保留自持,“借一步说话。”
“好。”
两人上了客房。
林母这时说:“她去了国外,和我都是有联系的,我没想到她和你们都断联了。”
“而且她下午还问我,问我一会儿七点多有没有空,要特地打个电话给我。”
“什么?”
傅铭川后退一步,下午到晚上七点,跟他所查到的那手术操作的时间大体符合,而且她还说要特地打个电话。
难道,林晚已经在做手术了?
傅铭川感觉胸腔内兀的压了一块巨石,喘息困难。
“我女儿到底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母喊道。
傅铭川终于将林晚的事全盘托出,“阿姨,你可以先联系一下她吗?”
林母晃神,脸色煞白,她没想到林晚会瞒她。
“晚晚...我的晚晚......”
林母倒地,泪水涌了出来,面上的细纹更深了。
傅铭川沉默着扶她起来。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要见她,要听她的声音,至少是一瞬间也好。
而现下的时间已快过七点。
“我这就,我这就打电话给晚晚。”
林母浑身战栗着,开始拨打电话,指尖发着剧烈颤抖。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了?”
林母瞳孔一缩,又打去一个、两个、三个......
依旧还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傅铭川听着,心底开始不受控地绞痛。
“林晚,林晚。”
他撕声地喊她的名字,几近崩溃,攥拳的手背青筋暴起,眼底竟蓄上了不可易察的水雾。
林晚,你到底在哪......
请不要是在那个,他永远都无法见到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