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私相传授,而是帮二爷送信过去罢了。
姨娘说二爷给李将军回了一封信,放在家里,因为紧急,所以让我们送过去。”
卫国夫人问慕容光华:“可有此事?”
慕容光华心道:“我几时有信要让你们去送了?可见是说谎!但我若据实回答,碧罗必然要受罚,不如帮她遮掩,回去再单独问她个所以然。”
于是口里说道:“确有其事,是孙儿让她送信给李将军的。”
卫国夫人这才罢了。
碧罗虚惊一场,假装很委屈的样子,一边用衣袖拭泪,一边责怪平城公主:“公主为何处处与奴作对呢?难道是因为上次怀疑你不是天骄的生母,因而怀恨在心,伺机要报复我?
可大家都知道,我和紫桐妹妹当时是中了邪啊,说出来的那些话并不是本意。老太太和太太该为奴家做主才是。”
慕容青松看不得碧罗受屈,忙对平城公主说:“你一向大度,就不要计较了。”
平城公主气得嗓子冒烟,连说了三个好好好:“既然二爷都把这责任给揽下来了,我还追究什么?先不要说其他,我只问大家,玉肌香的事该如何处置吧?”
卫国夫人忙说:“正是呢,怎么倒把这件正事忘了。李总管,去把家法拿出来。”
慕容光华连忙跪下:“老太太息怒。碧罗也是受人蛊惑,对玉肌香并不知情,还请饶她这一回。”
玉真气得骂道:“华儿,你爱这贱人,也该分个青红皂白啊。她明明是要你绝后,你还处处护着她。
这次若不施以惩戒,她越发为所欲为起来,不知道还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紫桐也跪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不与姐姐相干,应该是找那个送香的尼姑。说不定这尼姑是因为和太太有仇,所以要害慕容家。”
“胡说!”玉真骂道,“你这贱人怎么把这事扯到我的身上来了?难道就因为她是尼姑,我也是尼姑?”
慕容光华灵机一动:“母亲还别不信,你仔细想想自己在哪家寺庙得罪了什么尼姑,她明里斗不过你,暗地里连累碧罗受苦。”
“放屁!”玉真满脸通红。
在寒光寺的时候,她确实和几个尼姑曾经为了智心禅师争风吃醋,有过过节,甚至还大打出手。难道会是她们?
她生怕再追查下去,自己脱不了干系,连忙对卫国夫人说道:“华儿这话虽然是放屁,不过倒提醒我了。这京城里,眼红嫉妒我们,与我慕容家为敌的王公贵族也不是没有,兴许就是她们设计的圈套。
碧罗心思单纯,一时上了当,也不全怪她。我看就免了家法吧,训诫她几句就是了。”
平城公主心里骂道:“真是蠢妇一个。”
于是说道:“若此次轻饶了她,别的人有样学样起来,岂不乱了套?还请老太太施行家法,以儆效尤。”
慕容青松忍不住责怪她:“她受了责罚,于你有什么好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该劝劝老太太和太太开恩,为何非得火上浇油呢?”
平城公主红了脸:“驸马这是说我呢。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都像你这样管家,那这个家不知道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我是当家主母,我不出来主持公道,难道让老太太太太做坏人?分明我是一片好心,却被你歪曲了。”
说罢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