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异,这次他作为周希言真正的男朋友,登门造访,居然比起第一次来,更显慎重。
周父与周母一如一个月前的热情,周父大早就站在路口等候了,他瘸着腿不大方便,于是靠着一根电线杆,时不时地张望着每一辆经过这里的车或人。
远远地看见周希言时,他就一瘸一瘸地迎了上去,脸上笑得满是纹路,走到近前时,看着陆再思也是十分的亲呢,与陆再思拉扯几番,接过了陆再思手上提着的礼品,引着两人往家的方向走。
“爸,你不用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多难等啊,我们直接回家,你在家里等多好。”
“呵呵,娇娇,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想你们了,上次你妈打电话说这你们这周回来,我就这几日都在盼着你回来。”
“哎呀,我爸这么想我啊,那干脆等房子拆了后,你们直接搬去我那里啊,天天可以见面。”
“你那房子那么小,我跟你妈住进去总觉得跟巴掌大似的,每天关在房子里,不能到处串门,实在是不习惯。”
“那我努力挣钱买套大房子。”周希言说完这话,又想到自己才被解雇,收入一下少了大半,一时说这话时心里有点虚,侧头看了看陆再思,陆再思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心。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家,周妈妈站在门口望到了三人,也乐呵呵的迎了出来,周希言上前抱了抱妈妈,觉得妈妈身上都是一股安心地味道。
“哎呀,每次回来就觉得特别安心!”周希言的话让周妈妈特别地暖心,特别是女儿又把男朋友带回家了,她越看越喜欢这个准女婿,人长的标致性格还沉稳,很多次她跟老伴提起这个准女婿,两人都开心得不得了,觉得自己家的这个独女,以后没了她两的保护,也终于有了个可靠的人陪着她、保护她,这简直像是满足了他们下半辈子最大的祈愿。
周家夫妇又发觉这次回来,女儿与准女婿的感情似乎又增进了不少,上次两人还有些遮遮掩掩,可这次像是蜜里调油般,默契十足,两人对视的眼神里,全是浓烈的爱意。
等休息好,又吃了饭,周妈妈拿了一些文件来,都是这次这片小区拆迁的补偿办法与方案,周希言跟陆再思都仔细地看了,补偿不算苛刻,周希言家的房子虽然老旧,不过面积较之邻居要宽许多,评估后的价值也较为中肯,因此补偿的费用还较为满意。
“但是有件事挺麻烦的,你叔他说这房子是你爷爷留下的,他要占一份。”
周希言就觉得这事糟心,这一辈子,她叔叔就想方设法地在占她家的便宜,总说她家就生了一个女儿,要那么多家产便宜了外人,不像他家,他好歹有一子一女,传承了周家的香火。
对于这种说法,周爸爸总是反驳,并一直为自己的女儿比别人家儿子强为傲,把女儿养在手心当宝,随他弟弟占他便宜,他能让他占些便占些,总比老说生个女儿这话要好,他最不喜被女儿听到这样的话来。
“我听说你叔叔已经请了律师,说要起诉告我们,但我们现在还没有接到通知,我跟你爸商量了,之前我们在分家时,其实是照顾了你叔叔的,把新房子给了他,我们要了老房子,可是在当时看来我们吃亏的情形下,也没有写什么字据,现在这里要拆迁了,我们本是不乐意的,但迫于形势,也没有办法,最终拆迁补偿了我们一套房子还有十来万块钱,我们也是打算留给你的,就想着以后我跟你爸去世了,你能有些钱让自己过得不那么辛苦,可是就这样,你叔叔还想要分杯羹,当初没分遗产,现在要分。”
周希言看了看陆再思,本来针对这件家事,陆再思想要回避,周父周母坚持称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回避,将陆再思留了听完全程。
陆再思接收到周希言的目光,轻咳一声,轻道:“继承财产没有分割的,视为共同共有,诉讼时效是二十年。”
周父周母掐指一算,道:“已经十九年零两个月了。”
周希言道:“那他还有十个月时间,他不在这十个月内起诉就没有胜诉权了。”
周父周母对视一眼,满脸的愁容,以他们的了解,这个官司是百分百会打的。一想到要打官司,即使女儿是律师、准女婿是法官,老两口也是愁绪万分,老实了一辈子,从未与人结过怨,却不想要和自己家的亲人打官司。
“别担心,到时候我出庭,你们别参与,我事先把证据收集好就行。”打这种撕破脸的官司最容易在庭审中大动肝火,亲人们撕破脸的模样,比起仇人来还狠上几分,周希言可不想让父母到时候被气出病来,而对于自己的叔叔一家,她也是不想再让步了。
对于女儿的宽慰,老两口并没有感觉到松一口气,一辈子没尝过撕破脸滋味的老两口,对于那种后果,总是十分忐忑。
待到吃晚饭时,一行来人打破了周家的安宁,周希言看着打头的那人,凑陆再思耳边道:“我叔叔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