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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服成了厌烦而不得不做的每日事项。
为此,他还专门跑了趟王府井,扯了三尺灰布,去胡同口找裁缝做了仨大裤衩。
不做不行,之前的旧裤衩扛不住见天摩擦,裤裆那块都拉丝了。
每天下午跑步前,杨庆有都暗自念叨,赔了、赔了。
为了参赛奖励的那个茶缸,他搭进去了三尺灰布,每日一张澡票,两身秋衣秋裤。
五块钱换五毛钱,可不赔了。
期间,苏颖也放了寒假,天天跟着姑姑去外交部练习口语,他俩基本见不上面。
好不容易周六下午见了一次,聊天时,杨庆有吐槽为了环城赛他赔大发了。
苏颖臭骂他低俗。
挺光荣的事,到了他嘴里,愣要用金钱来衡量,不是低俗是什么?
要是让冯政委知道,非得扭送他去禁闭室不可。
杨庆有欲哭无泪,他寂寞啊!连个可吐槽的对象都没有。
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才有好消息传来。
中午吃饭时,冯政委宣布,为了保障春节时的和谐稳定,所有民警全部上岗,持续一周的训练暂时中止。
顿时五个大怨种热泪盈眶,齐声叫好,为冯政委的英明决定欢呼雀跃。
吃过午饭,收拾完卫生,杨庆有推着自行车,呲着大牙跟韩民生告别。
“韩哥,明儿见。”
“别走,跟我回趟家,有东西给你。”
韩民生喊住杨庆有,一屁股坐自行车后座上,催着他快走。
合着自行车不归您了,您就可劲造呗!
感受到后座猛地下沉,杨庆有撇撇嘴,卖力蹬车前行。
进了四合院,瞧见马老爷子依旧靠躺椅上晒太阳,杨庆有连忙大声问好:
“马大爷,您老晒太阳呐!最近身体挺好的?”
马老爷子睁开眼,笑眯眯的回道:
“挺好的,挺好的。”
本来就是客套话,说完算完,偏偏上回那白胡子老头又冒了出来,贱兮兮的插话说道:
“吆,臭小子又来了?”
杨庆有顿时脸色一黑,阴阳怪气回道:
“是呀大爷,小棒槌又来了。”
上回的事他可没忘,暗指老头是个老棒槌。
“嘿!兔崽子,还挺记仇。”
老头儿还没糊涂,杨庆有一提棒槌,他立马想起来了,白眼一翻,哼哼道:
“要不是老子年纪大,抡不动棍子,非得要你好看。”
杨庆有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回道:
“那您老可得多锻炼,我们院有一老头,比您年纪大多了,遇到单身老太太,照样能追二里地。”
“您这精神头就不行,说话有气无力的,咱人老心可不能老,得动起来。”
马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
老头儿脸色铁青,这是骂他不行啊!
这能忍?
回身就要去提铁锨,势必要让兔崽子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臭小子,什么话都敢说。”
韩民生见状,踢了一脚杨庆有,连忙上前拉住老头儿,劝道:
“您甭跟他一般见识,您多大,他多大,没必要,再气着自个。”
老头儿可不是犟种,见有台阶下,也不撑着,顺势回身坐下,气呼呼的瞪着杨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