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无形。
无相子愕然良久,望着最后的树叶伴着“沙沙”声响掩进了土里,他当然不相信,或许再多几片树叶就能触碰到白何愁的谎话,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当中,无论多出几片,几十片,几百片都是无用的,那最后一片一定还会嵌进沙土中,还会据白何愁半寸,然后无力的落下。
无相子忽然恐惧起来,浑身瑟瑟颤动,望向那一身洁净的白发人,心里不断的在质问自己,“白何愁还是不是人?莫非真的是神仙不成?”
他猛然大笑道,“贵客果真不凡,当浮一大白,然此地无酒,便用这七弦之音聊以代替。”
这是极为古怪的拨弦方式,无相子左手除大拇指外,其余四至反插入琴弦之下,用第一个关节处勾住琴弦,右手手掌则整个盖在琴面。
他阴沉的看着白何愁,左手趁势一拉。
但闻一阵苍茫厚重的声响,似龙吟般直入九霄。树叶又被赋予了生命,而这一次,所有的攻势汇聚成了一道,毫无遮掩,煌煌如龙卷,向白何愁激射而去!
无相子聚精会神的观望着如此声势赫赫的一击,如果仍不取成效的话,那就只得借用青衣鬼的本命蛊了。他豁然一惊,为何尚未见分晓之前,自己就已做了悲观的预想。
他的心愈来愈沉,豁然记起了那句平淡却霸道绝伦的话。
“我的路,唯有一条。”
龙卷滚过,淹没了白何愁相比之下显得渺小的身躯。
无相子并未惊醒,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这片天地终归平静,红雾似亘古不变的风景,在上空飘飘荡荡。
白何愁仍旧一袭长衣,洁净的不染一丝杂尘,眼神中的淡漠也仿佛万古不化。
他动了,向前跨出一步。
无相子应时而起,掌间是一条绿莹莹的蛊虫,他高声赞叹道,“白何愁被狱无间评作地榜第七,真真是瞎了眼,我看就算是李空尘再生,也未必是你白何愁的对手。”
他语气一转,有了几分决然,“但今日,我必要在此拦住你的去路。”
白何愁也注意到了那条奇异的蛊虫,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是谁有这般胆量,敢拦白何愁的去路?”
大笑声中,只见一位狂放洒脱,黑发披肩,身着异装服饰的中年人缓缓走了过来。
无相子再度惊讶,周围因白何愁的到来而始终不散的寂寥悲哀的气势,竟因这中年人的到来,一散而开!
“不对。”无相子暗道一声,气势并不是冲散,而是令有一股与之匹敌的气势堪堪将其抵消了!
他看向那散发中年人,一时间竟惊骇的不能自已。
这小小的安山居然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大人物,无相子虽不知这中年人是谁,但能与白何愁抗衡之辈岂是凡人?
“看来,阻拦一个时辰的约定,算是完成了。”无相子苦笑一叹,收起了那条本命蛊,悄然退了开去。
“白何愁。”散发中年人放声大笑,“五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白何愁淡漠的看着他。
散发中年人摇头叹道,“或许,你已不认得我了。”
白何愁竟然笑了,笑的略显生硬,“拔刀流,服部半藏之名,并不是一个容易忘记的名字。”
服部半藏一怔,大笑过后,沉声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白何愁垂落目光,于无言中,取下了背后的大刀。
这把可怕的大刀出鞘的次数寥寥可数,但每一次都能震撼世间!
又看到了这把堪比人身的古朴大刀,服部半藏的内心竟是无比平静,仿佛曾经所受下的屈辱早已不足为道。
但他却没有拔刀,拔刀流的奥义——刀出人亡!
两者间的对视,骤然凝合出恐怖的压力,若一条无形无影的狼烟,直冲天际!
“轰!”
雾散,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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