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新看着慕容白凝重的脸,心中突然有些害怕,莫非眼前的这位与夏大将军有何关系不成?他连忙又解释道:“那……都是我瞎猜的,其实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公子切不要放在心上。”
慕容白淡然地一笑:“不碍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只是他又多看了他几眼,他一个小山村长大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倒是很强,对周围事物也是非常留心。
只是现在慕容白还未清楚,追杀自己的人是哪一路人?
二哥慕容言,他知道他有培养了一批死士,虽没有亲见,但时间短,估计一时半会难以培养出这么多顶尖的高手。
排除了慕容言,那便是一手策划了假冒郡主一事的主谋了,他必定是担心楚天舒回了燕国事情败露。只不过,这主谋,却到底是谁,他想破脑袋却没有一丝痕迹。
“兄弟,麻烦你个事。你对这一带熟悉,你去帮我打探下这大河道这两天有没有飘上什么尸体之内的。我还有个哥跟我一起落难的,估计被水不知冲哪里去了。他穿着棕色衣服,右耳带了个金色的耳环。你帮我找找有没有。”
王成新眉开眼笑,他其实从看这两个不凡气度第一眼开始,但打算跟着这公子混了。“公子客气了,叫我成新就可以了。我这就去。”
此时楚天舒却像是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脸上好像是挣扎的神情,还慢慢地渗出了小汗珠。
慕容白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这一摸就是一手的汗。他终于有些放心了,能出汗,估计就能很快退烧了吧?
只是她那痛苦挣扎的神情,是在做恶梦吗?
“天舒……天舒,你醒醒啊。”他轻声地唤着,“别怕,天舒,我在这……”
“言哥哥……”楚天舒低声呢喃。
慕容白动作一滞,胸中一痛,感觉整颗心都冷了下来。
他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在亲口说视自己为“至亲至爱”之后,还能在迷糊中叫出慕容言的名字。她的心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不,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就非常令人生疑。之前对自己避之不及,非常厌恶,在跟慕容言外出了一次,回来之后态度就大转变!
难道是与慕容言达成了什么来对付自己的阴谋不成?难道她对自己,仅仅是美人计?
他记起那天晚上她主动让自己留宿,主动热情,但是态度却是非常坦然,完全……不像装的,不像心中有目的。
在之后的日子里,对自己也是千依百顺,从不烦他,也从不提要求。
而去燕国的这个决定,是他自己下的决定,明里他是说想要帮他寻亲,找寻自己真实的身份。但暗里,他有着他自己的目的。他知道这个京城即将血雨腥风,他若想保命只能离开。她没有提过也没有左右过自己的决定,甚至还跟着他一起出来,一起受苦,盼成农妇亦没怨言,一起被人追杀甚至还受了伤……
似乎,在这个过程当中,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叫的却是“言哥哥”这个名字?
她认识慕容言时日也算短浅,为何昏迷中却对他念念不忘?
慕容白百思不得其解,千头万绪,却是越来越烦躁,不受控制的一拳击在桌子上。“啪”很大的声音,本就老旧的桌子承受不了,突然解体,“哗啦啦……”桌子上茶水杯子滚了一地。
“啊!”床上的楚天舒却是突地惊叫了起来,“小心,言哥哥!”
慕容白这一听之下便气得差点七窍生烟。言哥哥,言哥哥……
言哥哥?
他突然心中一动。楚天舒与慕容言相处,他从未听他曾唤他为“言哥哥”,多是殿下之类的尊称,至多不客气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叫,她何曾叫过他“言哥哥”?
这个称呼,对他来说,不是一直呆在那个遥远的熟悉之中吗?
难道?……
床上的楚天舒突地起了身,眼睛都是直的,她抬头看了周围的一切,看到了一脸冰霜的慕容白,一脸的迷惑。
“天舒,你醒了?你没事吧?”
慕容白虽然心中仍在纠结,仍未理清头绪,但已明显不似刚才那般怀疑楚天舒对他是心怀目白虚情假意。
楚天舒在他一声接一声的温柔声音中慢慢回到了现实。
“小白?”
仍然是一脸迷惑。
“你受伤了。我们现在是在好心的村民家中借宿。没事的,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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