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知道我会来这儿。”
苏寒白了他一眼说:“柳若烟办这宴会是个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不来,恐怕她也不会来了。”
金峰尴尬地笑了笑,说:“就你聪明。对了,孤儿院重修的怎么样了。”
苏寒拍了拍他的肩说:“要不是你家捐了钱,恐怕哪里已经成了废墟了,毕竟是我童年的记忆,而且,如果没有院长,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本事,虽然——院长他已经走了……”
两人走了进去,酒店中正放着舒缓的音乐,而柳若烟正在上面言。两个未加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找了个僻静处坐下。
金峰举起高脚杯,看着里面的红酒说:“当初,若不是你推开了我,恐怕我早就成了车下亡魂了,如今咱们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就让我再帮你一把又能怎样。”
苏寒望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说道:“如果,我真的存不下上大学的钱,再另说吧,你帮我的也够多了。对了,小瑶有消息了吗。”
金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他将红酒一饮而尽,有些沉重地说:“毕竟是十多年前被领养走的,也没有经过什么手续,当时的一代人基本上都不在了,很难查出来。”
此时,柳若烟却走了过来。“金峰,可以共舞一曲吗?今天我生日,给个面子啦。”不知何时,音乐已经停了,众人都看向这里,不时地起着哄,柳若烟的脸上也有些红晕。
金峰脸上有些难看,这显然是她一手操办的,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邀请。他刚想拒绝,却又想到她的家族,只得点了点头。金峰看向苏寒,见他点了点头之后,才与柳若烟走上了舞台。
苏寒看着窗外的天空,“为何,我总觉得这么压抑呢?难道是因为心中的失落吗?”舞台上似乎传来“我爱你”三个字,他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苏寒端起酒杯,慢慢地走了出去。月亮刚出现,便躲在了乌云背后,星星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无边的黑气笼罩着天空。显得极为压抑、沉重……
“嗯?没了?”晃了晃空空的酒杯,苏寒转身准备回去了。毕竟,说不定自己唯一的兄弟今天就脱单了,即使是和……
“哎呦。”右边巷子里忽的传来一声惊呼,随即又变成了惨叫。苏寒往巷子里探头一看,却见一位老人正跪在地上,一手拄着手杖,忽的又在趴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巷子边就是居民楼,可能是老人下楼时摔了吧?”苏寒猜测。他快步跑到老人旁边,将酒杯放着一旁,将老人抬起些,轻轻地拍着老人的肩膀。苏寒询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老人却不答话,惨叫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沉、沙哑。苏寒心头一急,便要将老人扶起来。他刚要将手伸过去,却见一块东西从老人脸旁掉落。
月亮忽的从乌云背后走了出来,将惨白色的月光洒在这个小巷子里,苏寒借着月色向那块东西看去。
肉,一块肉,那是一块干瘪的肉。苏寒惊骇地看着老人,因为老人忽的变得冰凉无比,就像苏寒的心情一样。苏寒忽的真正理解了“如坠冰窟”的意思。
逃,快逃,快逃离这里。苏寒刚起身,一个如同鸡爪一般的手便抓住了他的左腿,手上——是五个漆黑的利爪。同时,面前还有一个缓慢抬起的头颅。
这张脸已经失去所有人的特征:几乎所有的肉都脱离了它的骨头,只是依靠松弛的皮肤挂在它的脸上。空洞的眼珠子却圆瞪着,仿佛一个不慎,就会滚落出来一般。
苏寒无比惊骇地看着这个怪物,冷汗流遍了全身。他右脚踹向它的脑袋,试图脱离它的控制。
它左手一甩,将苏寒的右腿拨开,同时松开右手,猛地扑了过来。苏寒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左脚便失去了意识,同时身上一重,怪物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嗤。”胸口的剧痛令苏寒浑身一颤,他拿起地上的红酒杯,在地上磕去底座,然后猛地刺入它的眼中,再奋力将它推开。一股凉风吹来,从自己的胸口吹过,苏寒低头一看,胸口几乎已经被它的双爪贯穿了,右腿也奇异的扭曲着。
痛,撕裂般的痛,仿佛身处炼狱一般。苏寒却笑了,在绝境中他竟然笑了。那怪物兀自地啃食这从苏寒胸口撕下的血肉,也不管自己右眼上的酒杯,仿佛那便是人间美味一般。
“你令我失去了寻找小瑶的机会,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苏寒拿起了手杖,向着怪物走去。
怪物竟已经将血肉啃食殆尽,浑身是血,它也不擦拭,径直地向着苏寒冲了过来。
苏寒眼中已经是血红一片,他双手紧握手杖,猛地向它的头颅挥了过去,那怪物也不躲闪,一棒将它的头颅抽的转了半圈。那嵌入它眼中的酒杯直接撞在墙壁上,化作鲜红的碎片。那怪物却仿佛不受影响一般,嘶吼着,继续向苏寒冲来。
苏寒目光一凝,借着挥棒的力量转了一圈,双手一送,将手杖插入它的脖子里。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世界忽的寂静起来,过了几秒,怪物忽的倒在了地上,流出一大滩污血。
看着自己心脏处,正不断涌出鲜血的大洞,苏寒苦笑一声,向前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死亡,原来这么轻易。小瑶,哥哥失信了,不能和你再见了……
什么声音,好吵!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