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令魔灵闻之色变的《诛魔策》,就知所言非虚。
“我已说过很多次不知道,魔君听不明白?!”谢锦瑟坚定盯着他,仍如当初。
当日崇化魔障盘踞难消,殷疏狂便来过说起此事,只要告诉他开启巫山的办法,他就帮崇化褪.去魔障。为了崇化不被魔气吞噬,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与魔域以物换物,可是她的确是不知道如何开启。古籍记载,谢家守护结界不假,可是却没有传下任何方法能打开。
殷疏狂状似遗憾的摇头,“谢家主认为孤是三岁孩童不成。”若谢家都不知如何打开巫山,这世间还有谁能知晓?魔界攻伐昆仑仍未曾寻到《诛魔策》,他不得不另辟路径,从神女墓下手。“谢家主最好想清楚,若是修真界知晓崇化之祸乃是家主贪心所致,恐怕谢家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得不偿失,盼慎之。”
诛魔策,天杀的东西!殷疏狂心里也不如表面上如此淡定。明知它绝非明面上如此简单,可却让自己忌惮好奇,这是一种极度矛盾的心理。因为根本无人知晓,里面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况且那是属于她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心潮澎湃。他虽早已抛弃本体肉身,让他难堪耻辱的骨血也早已换尽,体内再无半点魔尊分.身痕迹,却不知怎的仍旧莫名的残留着一股执念。偶尔修行之中,甚至午夜梦回总想伸出手抓住点什么东西。他心底清楚这并非他的意识,可就算他换了无数的心脏,拥有无数妖族,魔族的宠奴仍难以抑制这股难缠的渴求。
而迷踪幻影阵中,蓝卿若瞅着对当年之事不平到愤怒的孟仲,冷笑说道:“师尊禁锢谁,名门正道逼迫谁,也是别人的事,与你何干?你以为凭你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这些荒唐之言。”第一眼见到孟仲时,她还不自觉的升起过好感,却在这次的经历中损失殆尽,“我不管你与师尊当年有何恩怨,也不想听什么受人之托。我只想知道你是怎样知晓我身上的印记?你引我来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孟仲闭上眼睛掩盖住所有的思绪,等再次睁眼时已经柔和,仿若方才怒容都是错觉。“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选择相信他。”盯着她的眼神中,充溢着难以掩盖的情意,紧了紧喉咙说道:“若你当年选择的是我,沈渊不会有任何机会。”
“这句话也该送给你,你也不会有任何机会。”虽然这句话似乎不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可她仍是出口讥讽。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孟仲忽然扬天大笑,似乎是要吐尽所有的闷气,“当年你也曾这么说。”
当年明媚的女子也曾站在这迷踪幻影阵中斩钉截铁的对他说:自爱上沈渊的那刻开始,就注定此生无法再予别人。
终究是他出现得太晚,也明白得太晚。当他初见她时,她已经是沈渊的妻子。当知晓自己心里有她的时候,她与沈渊早已鹣鲽情深,难以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