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知道了我北嵩铁骑的厉害。
纵然夏侯墨后来夺回了城池又如何?咱们又不会把财物和粮食还回去。在禹源作战,咱们多少会吃亏些,但退回到边城,夏侯墨要是想率军进攻咱们,在北嵩的国土上,他也占不到便宜,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
难道你们还认为这场仗咱们是输的一方吗?要我说,与其僵持在这儿,倒不如这一仗到此为止。听说禹源太子已经到达边城,只要他点头停战主和,那么就算夏侯墨想要为他儿子报仇血恨也没辙。”
“没错,没错,军师言之有理!……”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勾灿的看法。
北堂傲听完了勾灿的话,又看大家的反应,心里倒也认同了勾灿的主张。
这一仗没能达到他预先的设想,虽说心里不免遗憾,但他不会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而枉顾北嵩子民的安危。
“夏侯墨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帅才,只可惜他那太过愚忠,不为我北嵩所用,可惜啊!”北堂傲本想借机收降夏侯墨的计划泡汤,这事儿最令他觉得惋惜。
这时候北堂雪站出来说道:“皇兄,我北嵩出色的将领多的是,对皇兄绝对是忠心不二,皇兄又何苦只看重那夏侯墨呢!”
废话!能不看重吗?人家率领禹源军队一路把北嵩铁骑赶出了北疆边城之外,这样的帅才整个禹源和北嵩两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但此时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时候,大家都选择性的沉默不语。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北堂傲把大家都打出去了,连北堂雪也没留下,只有勾灿还在大帐里跟北堂傲说话,至于他们君臣说的什么,没人知道。
反正三天之后,勾灿代表北嵩,太子代表禹源,双方签订停战国书之后,北嵩退兵,太子和夏侯墨一起返回京城,而北堂傲则带着沐月回了北嵩国都。
一路上太子见夏侯墨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安慰道:“姐夫,你放心,烨儿福大命大,相信他不会有事的。这次你凯旋而归,我一定在父皇面前为你请功。”
夏侯墨担忧的苦笑道:“什么功不功的,我不在乎那些虚荣,唉!我怕的是,烨儿解毒回来,知道儿媳妇她已经去世的消息,我怕他会接受不了!”
原来北堂傲故意下令勾灿,对夏侯墨说沐月为夏侯烨殉情,跳崖自尽、尸骨无存。死无对证之下好让夏侯家死心,别再打探沐月的消息,这样一来倒给夏侯墨出了一个大难题,他不知道儿子会怎么样?
太子想了想,极为沉稳的说道:“无妨,烨儿与那秦氏成亲时日尚短,感情缘浅,等回去之后,我请母后再为烨儿选一门好亲事,相信新妻过门之后,他会很快忘记过去重新振作起来的。”
知子莫若父,夏侯墨深知儿子的倔脾气,对于太子的提议摇头否定道:“殿下不了解犬子,他认定的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
这下换作太子不理解了,女人嘛,对于像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一向只是拉拢、平衡各方权势力量的棋子而已,每晚跟谁对他来说没有分别,所以他不认为夏侯烨会那样。
直到后来,当他看到夏侯烨与沐月一起回到禹源京城时,他才相信了夏侯墨现在所说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沐月这次没有被灌迷药,而是直接被人点了睡穴,一路安静的睡在北堂傲御用的马车上,被带回了北嵩皇宫。
无论任何一国的皇宫,除了建筑风格有所不同之外,其内宫的明争暗斗都差不多。得知北堂傲班师回朝的消息后,三宫六院的嫔妃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大早就跑到了宫门口,准备迎接北堂傲。
“丽妃姐姐本就天生丽质,今天再穿上这身凤羽衣更显漂亮迷人了,一会儿皇上看了肯定喜欢,今晚定是要去姐姐那儿了。”婉昭仪站在宸妃旁边拍着马屁。
站在左侧的德妃很是不待见的瞥了这边一眼,而她旁边的6贵嫔则适时的在德妃耳边小声嘀咕道:“穿那么少,也不怕着凉!”
德妃提起绢帕抹了一下唇角,言道:“人家那是穿给皇上看的,你们呀,就是平时跟我太亲近了,个个都端庄婉约,不像某些人会使小伎俩勾人!”
“姐姐说的是,咱们哪能跟你比呀?你祖父可是三朝元老,连皇上都敬重三分呢!就是不知皇上为何没封您为皇后呢?哦,想起来了,我朝祖训,膝下无嗣者不能为后。”丽妃听到德妃刚才的话心里自是不爽,就专找德妃的痛脚来说,让她也不痛快。
“你?!”德妃果然动怒,正要跟丽妃作之时,宫门口传来声音,北堂傲回宫了,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聚集过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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