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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着拐杖的老者热泪盈眶,“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我们,于我们而言,是祖上临终嘱托!祖上打下富饶基业,世代滋养慕家,我们不敢有负所托!”
“祖上曾言,世道险恶,怕您被有心之人识破秘密,谋害于您,虽然您一直避世居所,却难以避免与人接触。”
“我能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姑娘,真是一生所幸!望姑娘不弃我们慕家!”
满头银发的中年男人抹了抹眼泪说:“我花了几十年寻姑娘踪迹都毫无所获,幸好之遥从电视上看到,才终于寻到您。”
以慕家的背景,想必从电视上看到时雨后,又做了详尽调查她的背景来历。
慕之遥带着她穿过亭台楼阁,来到慕家藏书阁阁楼的密室。
“这是家主密室,你的画像一直挂在这里,是祖上亲手所绘。”
时雨愣愣看着画中的她,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她靠在灯火点点的湖边喝酒,唇边晗着微微笑意,那笑意中看得出情意绵绵。
此后的这些年里,她再也没有过那种笑意。
哪怕是跟她找的那个想剖了的她的道长道侣,也只是适合的作伴。
慕之遥在旁说:“那个酒肆上面已经盖了高楼,但那里的酿酒手艺我们一直保留着。”
时雨胸中重重一痛,胸口真气乱窜,噗地吐出一口血。
慕之遥大惊,连忙上来扶住她,“时雨!”
时雨摆摆手,“最近真气乱窜,愈发不受控制,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了。”
慕之遥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
时雨:“我来此,是跟他好好告个别。”
慕之渊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数百年了,该消散了。
“你们不要再浪费人力物力守着我,数百年了,都过去了。”
慕之遥沉默望着她,并未回答。
他从小被作家主培养,日日看着她的画像长大,她在他心中的意义,早已不一般。
从慕家出来,他们去了大相国寺。
开封还叫汴梁时,她和慕之渊曾经来过这里。
香火袅袅,时雨在佛前双手合十,和数百年一样,只是身边人已经消散在风里。
出来时,已经傍晚,夕阳西下,车水马龙。
慕之遥开口,“鼓楼夜市正好开了,去逛逛吗?”
“好啊。”时雨应道。
他们到鼓楼夜市,只见那一片都是灯火辉煌,人潮蜂拥。
人群熙攘中,他们好几次被冲散。
慕之遥焦急呼喊,“时雨,时雨……”
他好不容易寻回她,生怕又失去。
最后,他抓着她手腕往前走,他感触到她手臂内侧那道疤痕。
他以指间划过疤痕的轮廓,心中泛起涟漪。
此后,我来守护你!
他们买了小零食,时雨吃得开心。
喧嚣中,慕之遥望着她,眸色深沉说:“我若是祖上,我不会遗憾终身,一生不过几十年而已,我会大大方方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的思念与爱慕。”
周围环境嘈杂,时雨没有听清,从食盒里抬眸疑惑问,“你说什么?”
慕之遥笑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