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数十年的黄沙帮抗衡。”何三自豪的说。
就连一旁的胡宇也是激动不已。
“好一个令行禁止!”
何家康没有动,站在高台,高台下往来的是传递各处情报的人。
他们个个都是身手矫健,脚力不俗。
何家康传下一道又一道命令,每一个字都有条不紊,从开始到现在始终镇定如常。
没有一丝慌乱的情绪,每个传递情报的人脸上也是信心倍增。
真是一个好的领袖,陈默不禁感叹道。
这样的想法也在何三心中升起,难道是大哥的光芒掩盖了二帮主的才华?
“杀!”
突然之间,十几道黑影冲向高台的何家康。
“小心!”
何三下意识的提醒换来何家康镇定的笑容。
果然,黑影距离高台还有七八丈就被长河帮服饰的人拦下。
但是何三敢肯定,他从未见过这些人。
双方激烈的厮杀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难解。
“报——”
一身长嚎让何家康眼角一跳。
来人不知说了什么,何家康脸色一变。
还不等反应,那个人陡然暴起,手中寒芒大盛。
哧——
何家康后撤半步,手中乌铁棍倒旋。
砰!
一声闷响,乌铁棍砸在来人头顶,鲜血混杂着脑浆四处飞溅,染得高台一片狼藉。
其余传递情报的人员吓得连连后退,不知是怕飞溅的脑浆还是怕凶横的铁棍。
啪啪——
一个人影拍着手掌,从阴影中走出。
“何家康,你这一手长棍还真是凶狠。”
何家康看清来人一怔,随后笑道:“黄瀚,你不怕我一棍敲死你,让你黄沙帮后继无人?”
黄瀚摇头晃脑道:“我可不是我弟弟那种蠢货。”
说完,拍了下手。
身后冒出数十位黑衣人,将其保护在中间。
何家康见状,下意识用力,抓住铁棍的手指都发白了。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二关失守!”
“怎么会?!”
何家康难以置信道,他对自己手下的弟兄十分信任,仅凭黄沙帮的乌合之众,就算数量多些,也不可能这么快连破两关。
“没什么不可能。”黄瀚得意笑着,话语一转,“你忘了我姐夫是谁了吗?”
“梁修文,渝州同知,他能调动军队不成?”
何家康皱着眉想不通。
黄瀚的姐夫就算是渝州二把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不不,你错了,自古民不与官争。”黄瀚虚伪叹气,停了下,又继续说,“再者,官维护的是百姓,不是水匪。”
何家康横眉冷笑:“你黄沙帮的行径才是水匪,我长河帮好名远扬,怎么会是水匪?”
黄瀚摇晃着脑袋,轻声道:“是民是匪,官说了算。”
“你!”何家康气急,心中大骂无耻,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大哥啊大哥,你为何要将长河帮置于险地?为了虚无缥缈的忠,就要枉顾弟兄性命吗?
何家康神色复杂,听见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
咻咻咻——
一片火光冲天而起。
“二帮主,对面都是强弓......”
那人话才说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射穿咽喉。
紧跟着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带着漫天的火光直奔演武场而来。
何家康站直身躯,握紧铁棍,面对箭雨毫无惧色。
乌铁棍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
叮叮叮!
响声不绝于耳,箭矢被悉数磕飞,身形起跃间,手中长棍呼啸不止。
方圆丈余没有遗漏一根箭矢。
火箭穿透屋脊,射中梁柱,不时有人被乱箭射中而倒下。
一旁胡宇跟何三被陈默带到一处屋顶,避开了箭雨的洗礼。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场中的黄瀚站在原地没有动半分,箭矢也如同长了眼睛,根本没有射中他一次。
“他们都是军中不可多得的神射手,跟你们训练出来的废物,云泥之别。”
何家康心中一沉,看来真的是军队的人无疑了。
若非如此,自己手下训练有素的人怎么可能挡不住黄沙帮那群乌合之众?
“你们说过会帮我的!!!”何家康扯着嗓子,高声大喊。
眼看无人回应,何家康又继续道:“你们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唉——”
一道叹息传来,随后两个人从忠义堂大门走出。
不对,其中一个老者怀里还抱着几岁大的小孩。
孩子好像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丝毫不受外界喧闹的声音侵扰。
老者身边是不到三十的青年,穿着华贵,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
“我们已经救下了这个孩子,交易应该是完成了。”
何家康心中冷哼,毒就是你们下的,要救自然不难。
随后按下心中不悦,说道:“如今长河帮危难在即,你们不是自诩神通广大吗?你们也不想要一个没有价值的长河帮吧?”
老者没有说话,年轻人却开口:“你的好大哥杀了黄学义最疼爱的儿子,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幕。”
就在何家康心灰意冷时。
“不过。”青年话音一转,“就算是他女婿梁修文是渝州同知也不可能调动军队!”
黄瀚听完脸色接连变化,怎么也想不出眼前俩人是何来历。
何家康眼前一亮。
青年接着说:“我们不是不可以帮你,我们甚至可以帮你就在今日吞并黄沙帮,但是你不该骗我们!”
听及此处,何家康瞳孔猛地一缩。
“也是,你既然能为了他的儿子,求到我们面前,又怎么可能手刃亲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