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应有尽有,涂子剑与劳谆两位将军看在眼里,心情颇为激动,纷纷起身,凑到书案前来一问究竟。
涂子剑率先请示:“南天王。”
公明剩深深的看了一眼涂子剑,涂子剑乃是中天王涂胶本族血脉宗亲,如今涂胶生死不知,书信里的内容怕是不能随便告知涂子剑,以防生变。
然而,涂子剑身为白巾军的将军,如今归他南天王钳制,投诚的大事岂能不与他商议,思索再三,公明剩有了主意。
“你且下去歇息,容本天王与诸位将军商议。”公明剩对劳照说道。
劳照拱了拱手,在公明交的带领之下,出了营帐,公明交本意带他去旁边营帐稍作片刻,劳照没有同意,只是走远了些,看着其余的白巾军军士往来走动,以及打量着军中营帐防卫的布置,看似随意,却都默默熟记于心。
军帐里,两位将军全部看了一遍书信,又粗略的略看了一遍,摸清楚了信中内容讯息,三人全部陷入沉思,苦思良策。
公明剩越来越沉不住气:“两位将军觉得书信的意思怎么样?”
两位将军一时间无以言对。
公明剩急躁道:“中天王已经南逃,只顾着他自己逃生,连通风报信都没有送来,我们也该考虑我们自己的处境与生死了。”
涂子剑鼓起了勇气道:“我军还有一万军士,这就舍弃拦雨关,也往南而逃。”
“逃的掉吗,东海军八千军士虎视眈眈,还有后续增援部队,若是王师的骑兵追上来,我们一个也别想逃走。”公明剩冷叱声道。
劳谆道:“涂将军,逃只怕真的是逃不掉了,与其逃走,我认为倒不如反攻海陵县,如今的海陵县,南望县,以至于东海城想必都是兵力空虚,就算有守军也兵力不足。”
公明剩怒道:“东海军会让我们轻易北上攻城拔寨?”
劳谆主意道:“我们可以虚与委蛇,先答应投诚稳住东海军,背地里却派遣大部队进攻海陵县。”
涂子剑道:“我军就算能打到东海城又怎么样,东海军与王师缓过气来,我军何去何从?”
劳谆茫然了,这个问题出乎意料的来得早,想当初白巾军势如炮竹,攻城拔寨,何等的威武霸气!
却不曾想半年过去,就是土崩瓦解,有如丧家之犬,五位英雄了得的天王已去其三,只剩下平庸的南天王,以及了不起的中天王,中天王怕也是独木难支。
勇猛神武的东天王公明赞战死了,倒在了南望县,运筹帷幄的北天王公孙亚也死了,白巾军已不复巅峰时期的荣光,前途何在?
如果东海军愿意招安,投诚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公明剩晦气道:“投诚吧,这是一条不错的路。”
公明剩说出了劳谆正要说的话,他就没必要说了,公明剩只是在陈述他的主意,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似乎打算让他们仔细思索再做决定。
涂子剑担忧的说:“东海军可靠吗?我们如此作乱东海郡,杀人放火,可说是恶事做绝了。”
公明剩道:“东海郡早先就招安了,无奈我军没有同意,还斩杀了他们的信使,如果没有诚意,不会如此的不遗余力的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