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风驰电掣,毫无顾忌,没有多久,两里的路程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赶到,当先一人身着链子甲,头上戴着头盔,四方大脸,颇为彪悍,手里短鞭在手,风范不俗,见了同是将军装束的百里贵,丝毫不怯场,从容淡定,气势如虹。
又看了看我,见我也是将军的装束,颇为好奇,略微思索,目光又回到百里贵的身上,问:“将军怎么称呼?”
百里贵客气道:“平南大将军军帐下百里贵是了。”
“失敬失敬,我南曲郡大将军吴铭久仰百里将军大名。”吴铭拿鞭在手抱拳施礼道。
百里贵也握拳还礼。
吴铭目光再转到我的身上道:“这位将军是先锋将军韩威吗?”
我说:“我不是,我是东海郡的火灵。”
“哦,久仰。”吴铭面露讶异,显然不知道我是谁,却客套的说。
百里贵催问道:“吴将军,你既然在这一带活动,可遇见白巾军?”
吴铭回答:“遇见了,还与白巾军大战了一场,抓住了白巾军的一位将军。”
“中天王涂胶呢?”百里贵焦急的问。
“往南逃去了。”吴铭回答。
“逃去多久了?”百里贵心里打鼓的问道。
“两天前了。”吴铭道。
百里贵不由的责怪道:“吴将军怎么不拦住他们的去路。”
吴铭回应道:“我也想拦住他们,可是他们来势汹汹,又两倍于我的兵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回头再叙了,吴将军。”百里贵长吁一口气,多说无益,还是继续追击的好,掉转马头,不多说一句闲话,快马而去。
这一追,一直追到边境岭之南,崇山峻岭之间,天地悠悠,倦鸟盘旋在空中,不敢回巢,似乎是在盯梢着地面上的数千骑。
日夜兼程,还是晚了,而且不是晚了一时半天,百里贵心情很不好,脸上阴郁愁闷,一副发火无处出的样子。
百里贵不敢贸然弃马入山,下令在空阔的草地扎营。
我领着劳必局营领,劳中用谋士,火大山和高季里总旗,还有八名骑兵,就地访问当地的农户和猎户,来时的路上看到村舍建造在平地上,近旁去探视,竟是十室九空,一片杯盘狼藉,尘埃浸染。
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发现两户猎户,远远的发现了有少年在闲耍,我赶紧拍马赶去,等我带着人赶到屋舍前,门窗紧闭,一副拒客于外的架势,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劳必局上前大声问道:“家主在家吗?”
没有回答。
劳必局不由的起了火,再次大声说:“东海郡火灵将军在此,猎户家主速速出来拜见,否则......”
我制止了劳必局,我可不是暴躁凶残的人,乱杀无辜。
这回终于有了响应,屋舍里传来移动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