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游窜。
黑衣大汉痛苦的倒地不起,他手舞足蹈地拼命挣扎,所有人惊讶的现,黑衣大汉的身体越涨越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衣大汉身体爆裂开来,化作满天血肉,溅得到处都是。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只剩下一枚小巧的玉佩,一条袖珍的金色小龙安静地盘旋其上。
正当所有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惊讶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天地间忽然狂风大作,沙尘乱舞,吹得黑衣人睁不开眼睛。而当他们再次睁开双眼时,却现躺倒在地面的曦晨已不见了踪迹,而那块儿玉佩也随风消逝,只剩下眼前着火的房子和满院的碎血肉告诉众人,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阵冷风刮过帝都上空,此时虽已是酷热的夏季,却出人意料的寒冷刺骨。
当曦晨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他伸出手去,摸摸怀里的玉佩。
“还在”,曦晨长吁了一口气,可当他想起惨死的李叔李婶后,又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李叔李婶如何待他,曦晨心里自是最为清楚,若不是自己有心愿未了,真想一辈子陪在他们身边,为他们养老送终。而今因为自己的事情害得他们无辜惨死,曦晨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血。
“我一定要替你们报仇雪恨”,曦晨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挣扎着下了床,他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外。此刻时值正午,炫目的阳光照得曦晨睁不开眼睛,他将右手举上眉梢,眯着眼睛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景色,现自己如今正身处一个山脚的茅草屋前,和自己当年居住的地方十分相似。
“这是哪儿?是谁救的我?”曦晨一脸迷茫。
“你醒了,身体感觉好点儿没有?”正在曦晨迷惑不解时,他的身后兀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曦晨忙不迭地转过身去,看见当日在聚贤楼里遇见的算命老先生正笑盈盈的朝自己走来。
曦晨眼角含泪,他并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出声道谢,只是上前两步,重重的跪在老者面前,诚恳地喊了一声“师父”。
老者闻言,心神陡然剧震,他这一生闲云野鹤惯了,所以至今从未收徒,而且因为他的性子极为懒散,所以害怕误人子弟。
“小家伙,老头儿我可是从不收徒弟的。”老者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去,欲将曦晨搀起。
曦晨抬起头来看看老者,又重重的磕下去“师父”,他的嗓音沙哑,令人听得心酸不已。
“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我不是说了不收徒嘛!你赶快起来吧!”老者急得连连摆手。
曦晨再次倔强的抬起头,又重重地磕下去,唤了一声“师父”,他额头的皮肤被地面的碎石扎破,鲜血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染红了身下的土壤。
老者愣住了,过了好半晌他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年幼的孩子,这么固执地跪在自己身前,他没有再次出声反驳。
“起来吧,孩子。”老者虚空抬了抬手,曦晨感觉仿佛有人在搀扶自己一般,不自觉地站起身来。老者的指尖出一道微弱的蓝光,点在了曦晨受伤的额头之上,伤口迅止住了流血。
“既然你已拜我为师,就应该知道我的名字,贫道乃飘渺宗玄明子。”老者的神态不再是吊儿郎当,而是前所未有的庄重。
曦晨再次朝老者屈膝跪下,恭敬地拜了三拜,唤了一声“师父”。
这次玄明子未有阻拦,待曦晨行过拜师之礼,便信步走上前去,高兴地将他扶起。
“为师这就带你返回山门,面见掌教玄真真人!”玄明子笑着说道。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相求”,曦晨望着玄明子说道,他的眼神执着而坚定。
“你可是要为师替你报仇?”玄明子问道。
曦晨摇了摇头,含着泪,沉默不语。玄明子仿佛看穿了曦晨的心思一样,欣慰的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一阵轻风在帝都上空刮过,被焚烧的已化作废墟的李三包子铺,扬起了阵阵烟尘。一老一少凭空出现在了庭院里。
曦晨看着周围的满目疮痍之景,又回想起与李氏夫妇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不禁泪流满面。前几天自己还有说有笑的和李叔包包子,和李婶唠唠家常,而今却天人永隔,曦晨感到心仿佛被锋利的刀子切割一般,痛彻心扉。
曦晨凭着脑海中的记忆,来到了李叔李婶的卧室前,他们的遗体早已被大火焚烧成虚无。曦晨跪在地上,从还闪着点点火星的废墟中,抓了一把灰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布包内,缓缓地揣进怀中,紧紧地贴在胸口之上。
“师父,咱们走吧。” 曦晨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此处,转身对玄明子说道。
玄明子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一甩宽大的衣袖,两只由风编织而成的仙鹤在他二人脚下迅都成形,相互低鸣了一声,便载着两人展翅飞向高空。
曦晨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深吸了一口气,朝着皇宫的方向疾呼:“龙苍宇,你给我等着,我夏曦晨一定会回来的,我要你血债血偿!”
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传遍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