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玄明子还没等玄阳子开口,便主动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翠绿色的玉酒杯,放在了自己对面。
“师弟既然来了,就陪为兄喝一杯如何?” 玄明子知道,反正即便是不邀请玄阳子,他也会舔着脸来讨要,还不如自己索性大方着点儿,省得和他浪费不必要的口水。
“那敢情好,小弟今天恰好无事,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玄阳子自然不会拒绝,他摇着手中的乾坤扇,腆着肚子,迈着八字步走到桌前,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玄明子对面的凳子上。
玄阳子的屁股还未坐稳,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桌上的美酒仰面灌了下去,随后露出非常满足的笑容。
玄阳子美滋滋地咋了咋嘴,连连赞叹道:“师兄的酿酒术真是缥缈宗一绝,此等美酒只应天上有啊!”
玄阳子在大快朵颐的同时,竟然还不忘拍一下玄明子的马屁,毕竟人家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若是不嘴巴不甜着点儿,将他伺候好了,那恐怕以后就只能望眼欲穿了。
玄明子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玄阳子,可真是个活宝。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不正经。可是当玄明子又想起远在万里之外的曦晨后,又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深锁在一起。
玄明子掐指一算,曦晨离开缥缈宗至今已经有三个年头了,按理来说应该已经报完血仇回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曦晨这一去竟然音讯全无,甚至自己特意交给他的那几张万里符也没任何的回音,真不知道他目前的状况究竟怎样啊,真是着实令人担心。
其实并不是曦晨不想传万里符回缥缈宗报平安,实在是储物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符篆,当初在和李元化交战时,他为了保全性命,也没有来得及仔细辨认,便将所有的符篆一股脑的全部抛出去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几张万里符,现在的他就是有讯息也传达不回来。
不过好在曦晨在逃离坊市的时候,曾拜托秦若惜回缥缈宗向玄明子报平安,只是秦若惜境界低下,脚程慢上许多,所以至今还未到达。
玄阳子见到师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眉头一蹙,但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师兄你就放心啦!曦晨那小子命硬的很,哪有这么容易出事,我现在倒是挺担心那些招惹他的家伙,恐怕现在一定死得很惨。”
玄明子闻言,冲其点了点头,正所谓关心则乱,玄明子几乎将所有的心血全部灌注在了这个弟子的身上,若是有可能,玄明子甚至愿意将前方所有的灾祸替他一力抗下,可是他知道这也是绝不可能的,若是自己真的那样做,只能让曦晨对自己彻底的依赖,这也不是他所期盼的。
“师兄,黑水深潭里的那家伙似乎最近动静挺大的,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必要去看一下,别让那个畜生把封印给挣脱了。”
玄阳子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将其一饮而尽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的神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郑重地朝着玄明子说道。
“师弟尽管放心,我缥缈祖师耗尽元力,舍弃生命所设下的封印,又岂是这么容易挣脱的,此事掌门师兄自有定夺,我等只需听令行事便好。”玄明子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玄阳子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惶恐和不安,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生。
缥缈宗依然是那幅淡然出尘的景色,只不过安静之下所蕴藏的危机,此间却没有一个人能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