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连着侍寝了三天,每天晚上养心殿里都能传出她清甜高远的歌声。
那些本来不把安陵容放在眼里的人开始着急起来,例如,瓜尔佳常在。虽然从交芦馆放了出来,但皇帝一次也没再召见过她,就连那些与她同时进宫的妃嫔也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反倒是对钟粹宫的陈贵人更客气些。
“旁的就算了,皇上免不了要顾及着她们的家世,可那安陵容算什么东西!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也越过了我去,这以后宫里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瓜尔佳文鸳在自己屋里气得对着桌上的东西又是一扫。
“小主别生气,皇上能把您放出来,那宫里自然就有你的立足之地。”她的贴身宫女一边蹲下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耐心劝道:“何况您出身满军旗,皇后娘娘肯定会对咱们满人的姑娘更亲近些,您该多多去景仁宫走动才是。而且大人在此次平定年羹尧的事中有功,皇上终究会给您脸面的。您且放宽了心等着就是了。”
“等?我哪里还有时间再等!要不是那年嫔作贱我,皇上肯定会带我去木兰围场,哪里还轮得到陈贵人献媚邀宠!现在就连安陵容也……”瓜尔佳文鸳正说得起劲,她的宫女赶紧把食指点在嘴上示意她小声些。
“我的好小主,您可小声些!如今玉贵人正炙手可热,她的位分也在您之上,这样直呼她的名字,被人听到恐怕会惹来麻烦!”
瓜尔佳文鸳撇嘴皱眉地放低了些嗓门:“我定要让这些拜高踩低的东西好看!皇上从前可喜欢我了……”想起从前皇帝对自己的情意绵绵,她心头又涌上了一股酸意,恼得又一抬手把宫女刚拾起来的东西扫下了桌。
可再生气,该争宠时还是得放下些身段。
次日,瓜尔佳文鸳天不亮就乖乖地候在景仁宫院里等皇后起床了。在廊下站到腿都酸了剪秋才传她进去,然后就是低眉顺眼地伺候皇后梳妆、簪花。
“真是辛苦你了,这么早就来伺候本宫。”皇后抚了抚鬓边的金丝芍药绢花,客气地对瓜尔佳文鸳道。
瓜尔佳文鸳欠了欠身:“嫔妾不辛苦,能伺候娘娘是嫔妾的福气。若不是娘娘开口,嫔妾恐怕还在交芦馆里不见天日呢。”
这是投诚来了吗?皇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也要皇上心里还有你才能成事。再说了,你的阿玛在前朝弹劾年羹尧有功,你在后宫也无大错,把你冷落在交芦馆也不合规矩。”说着皇后瞟了她一眼,假装惋惜道:“可惜了,如今年羹尧还活着,年嫔依旧是主位娘娘,独居着翊坤宫,就算你再委屈,本宫也没办法帮你帮得显眼。”
瓜尔佳文鸳虽然美貌嚣张,却不太聪明,听皇后这么一说,她果然咬牙切齿起来:“年嫔不过是扮可怜罢了,老是拿八阿哥出来博皇上同情,不然这宫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她!嫔妾知道自己当初是被谁所害,嫔妾的一张脸差点儿就给她毁了……”想起那时受的巴掌,瓜尔佳文鸳恨不得立刻杀了年嫔泄愤。
可是,她似乎忘了那几十大杖是皇帝亲自命人打的,当时她差点儿就被打死,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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