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良的回报,赵忘川面色转阴。≧ 但他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吩咐赵良:“你回去继续盯着卫昱,别的事情先不管。”
在房中转悠几圈,赵忘川烦躁的躺倒在窗下的榻上。此时太阳已落山,余晖映得天边一片火红。赵忘川提唇一笑,自语到:“师父说过,这样的天色,明日一定又是个大晴天。”
想到师父,他便想起当年那些模糊的记忆。想起那场大火,想起母亲护着她爬出狗洞的狼狈,想起那人对着另一个女人温和如旭日般的笑脸。
当时,他还对那个大他三个月的男孩说:“哥,你让父亲也去看看我母亲吧,我母亲病了。”
那时,男孩说了什么来着?好像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吧嗒吧嗒朝那相依偎的两人跑了过去。
紧接着,当晚母亲的院子就走了水。那晚,自己坚决赖在母亲院内,让她哄自己睡。然后,他们就借着火势从狗洞爬出了那座宅子。
犹记得,被母亲捂着嘴潜逃的自己,亲眼看见那些意图逃到院外的下人们,被从外面抛了进来。而且每一个被抛回来的人,都是血肉模糊,连叫声都没有的。
那一次母亲伤得很重,幸亏遇到了师父。师父在帮他们母子另行安排了身份后,就消失不见了。直到,半年后闹灾荒,他才又出现在自己床边。
想起往事,赵忘川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小女孩的身影。那个将自己父亲好不容易抢来的野果子,一股脑兜给师父的瘦弱的孩子。
那时她的头稀疏枯黄,看起来不过两岁半的样子,走路都蹒跚。直到他跟母亲落户新周村,成了他们一家的邻居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孩子已经四岁了。
只是那些年的自己,一直活在仇恨与怒火之中。有空就学习师父教给自己的一切,并未对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女孩过多关注。当时虽觉得那孩子有些烦人,却没有将她撵走。
现在想想,正是因为那孩子如此单纯的接近讨好自己,才让自己没有在仇恨中走火入魔吧。
她叫哥哥时的纯粹与自然,将袋中野果分给自己的满足,看自己打拳时的崇拜,见自己念书识字时的向往等等。那些陪伴自己不幸童年的点点滴滴,都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在海上漂浮的时候,他曾无数次想到,等他回来时,那孩子一定已经成家了。当时,他还觉得心口闷来着,有点酸酸的。
没想到回来后,现她过得并不如意。甚至可以用悲惨至极来形容她这几年的日子。听说她还没有嫁人,当时心中是有喜悦的吧。所以才会上门去见她。
不过,自己跟她是不可能的。不需要母亲说,他也知道。因为该死的身份,因为那所谓的门第。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件事。
既然如此,他便不能去招惹她。就算此刻,他急得只想跑到医馆,看看她的情况。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当作什么事也没生一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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