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是周六,江慎行约我见面,说当时在秦皇岛的时候他帮我拍了一些照片,已经找了一家店洗了出来,想要拿给我看看。
他说他上午还要去一趟公司,如果方便的话让我去他公司附近的花家怡园餐厅稍等片刻。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没过一会儿就看到江慎行从写字楼里出来,身边还跟了几个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非常显眼。
很快他就在我对面坐下,我还没点餐,胃口平平,他看着点了几样,等服务生一走,他松了松领带:“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点事儿,刚开完会。”
“我刚才看到你们几个人从大厦里出来,还以为是在拍香港警匪片。”
“是吗,那我是警察还是文匪?”
“文匪?”
“对啊,斯文的土匪,简称文匪。”
我哈哈笑了起来,他把外套脱了搭在边上的椅子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我打开看,照片拍的真好,那天其实是阴天,可是照片看起来很亮,一点都没有阴沉沉的感觉,每一张上面的我几乎都是笑着的,里面最丑的那张就是我们两的合影,因为不是他拍的,是在快艇上请渔民帮我们拍的,我摊在桌子上仔细端详:“真好,拍的好专业。”
“我上大学的时候,是我们学校摄影部的部长。以前还帮学校航拍过一组照片,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能在大门口的宣传栏里面看到。”
“哇,厉害。二哥,你真是个全才啊。”我毫不虚伪的夸赞,他微微一笑:“不过我不喜欢拍人物,因为一般人长得都没有我好看,除非是长得比我好看的人,我才有兴趣拍。比如,桌上这些图。”
我捂住了脸:“我有时候也很担心,我长这么好看在路上会不会被人打了,因为怕有人嫉妒我。”
江慎行笑的合不拢嘴。
菜上的很快,我把照片收好放到包里,他替我包了烤鸭递过来放在我的碟子里,我连忙道谢。
饭才吃到一半,我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我妈打过来的,我赶紧接通了:“哎妈,您找我什么事儿?”
“乔儿,妈闯祸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您怎么了?说仔细点儿。”
等问清楚了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我忧心忡忡地挂了电话,江慎行担心地看着我:“伯母怎么了?”
“她是我以前高中的校医,一直在我们校医院上班,没想到这回帮一个小孩儿配药输液,那小孩儿回家之后就出了问题,上吐下泻的,我妈说她又确认过自己配的药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那家的家长找到学校非要找我妈算账,说小孩儿之前病的没有那么重的一定是她的问题。”
江慎行也担心了起来:“到正规的医院去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我妈说烦就烦在这里,刚开始的时候医生也说那小孩儿的病情的确不稳定,是比较棘手的也不是一瓶药水就能解决的,后来改了说法,又说可能是我妈的问题,这应该就是那家人没处撒气了,所以找我妈麻烦。”我烦得要命:“这可怎么办呐啊,你说我妈都在学校医院里上班那么多年了也没出过半点差错,现在临退休了却遇到这茬事儿,真糟心。”
“那个学生家里想要怎么做?”
“说学校得辞退我妈,而且因为我爸也在那个学校里教书,他们非说我爸也有连带责任,要一起负责,这当然是不合法不合理的,可是那家人现在就一直闹,弄得学校也不得安生,好像家里也有些权势地位,给校长施加压力,我们那种小地方,有时候遇到这种事情,真的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江慎行皱起了眉头:“哪有这样的道理?摆明了是欺负人啊。这样吧,你先别紧张,把具体情况等会儿给我,我再找一找你们省里的领导,让他关心一下这个问题,如果你妈没有犯什么错,任对方再怎么耍横,我保证她不会有半点事儿。”
我心里很感激,可是又有些不踏实:“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然我先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跟对方私底下解决了。”
“乔雨,要是真碰上不讲理的主儿,你再想息事宁人,对方反而更加态度猖獗了,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强硬一些,你若占了下风,反而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说你是因为心虚才想私了的。”
我被他一语点醒,也反应了过来,等吃完饭就赶紧把具体的细节都了一封邮件给他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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