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少爷笑的很舒心,某姑娘看的很闹心。夜色的惊魂就这么在被风吹散在暗沉的天幕里,看到萧清颜的神色不若之前的惊慌,赵梓流总算是放下了心。
回去的路上,萧清颜只觉得越来越累,以至于到了楼底下只匆匆地说了句晚安就跑上了楼。
这累,还真不是装出来的,旧恨加上新忧,又这么惊心动魄了一晚,换成是谁都会觉得无比地疲惫。
况且对于萧清颜来说,最好的修复方式就是睡觉,所以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宿舍里的那张床。
回到宿舍,洗漱冲凉加起来一共用了五分钟不到,其他姑娘就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动作速度一流快的姑娘,直到她躺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三个人才略略回了神。
可相互交汇的眼神里都带着个疑问——这是从阿富汗挖油回来还是从南美挖钻石回来,怎么累成了这样?
安静了好几分钟,终于还是最外向的柚子忍不住开口问出了疑问,可回答她们的,除了某人平稳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小蓝低呼一声便起身凑到了萧清颜的床边,看了又看,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之后,抬头无语地看了看正等着回答的柚子,同情地说到,“柚子,你再一次被赤果果地无视了。”
宿舍里了宁静的氛围顿时被破坏一空,柚子童鞋仰天长啸地悲鸣中还时不时夹杂着小蓝和阿七抑制不住的笑声。
可这些,某姑娘自然是无缘得知了,此刻的她正沉浸在美梦中不可自拔。
梦里再无高云心和叶明夷来捣乱,只剩漫天樱花和淡淡笑着的赵梓流。
说不出这到底是第几次,反正梦里只要出现赵梓流,萧清颜就一定是一夜好眠,似乎赵梓流的那张脸,比世界上任何安睡枕都要来得更有效。
当然,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某姑娘心底的叹息,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欺骗自己多久,晚上要靠着某家伙的脸才能睡的舒心,白天却又恨不得把他推拒在十米之外。
萧清颜盯着上铺的床板看了良久,直到发现时间已经不早的时候才懒懒地坐起身,再不起床,十点钟的课就该迟到了。
起床,洗漱,照例把宿舍其他三个姑娘一个个叫醒——这是萧清颜每次上午有课的时候必须要做的事情,谁让某三只都是典型的夜行动物,晚上不想睡,白天不肯起。
特别是阿七童鞋,简直就像是跟正常人生物钟颠倒一般,大学前面三年平均一个月摔坏一个闹钟不说,还成天迟到,要不是后来两个班合在一起上课,估计这姑娘能迟到一整个大学。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弄得跟采矿回来一样。”柚子童鞋一边刷牙一边问起了昨晚的事,倒是把萧清颜弄得一愣。
“没...什么阿,就是被闹腾了一晚上,所以回来就睡了。”某姑娘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她这话也没错,可不就是被某人闹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