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唐洛然第一时间就往外科部门的重症监护病房狂奔,她现在急需要看到傅子琛,确保他真的脱离了生命危险,否则她实在难以心安。
沿着走廊往下直走,唐洛然远远地就看到了傅子琛的病房门外驻守了不少保镖,而秦肆站在走廊中央,他神色焦灼,像是在犹豫什么。
心下生疑,她走到秦肆跟前,高跟鞋在地板上敲了敲,才将他从思绪中惊醒,猛地抬头,神色慌张,“傅,傅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还是说子琛出什么事了吗?”唐洛然一惊,旋即转身往病房里走,却不想会给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下,“傅老夫人交代了,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去。”
傅母?!
唐洛然惊诧之余,病房大门已经被打开,傅母身着一身深色套装,面色凝重,她低着头用手帕擦拭眼泪,一抬头,就与唐洛然四目相对。
唐洛然!
“你还有脸来这里了?子琛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吗?”傅母顿时气得脸色通红,她将手帕往手提包里一塞,伸手就扇了唐洛然一耳光。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冷清的走廊,光是听着就知道傅母下的力道有多大,然而她并没有闪躲,即便脸上传来钻心的刺痛感,她也不伸手挡一下。
倒是身后的秦肆被吓了一跳,连忙上来解围,“请您不要冲动,这里还是医院,如果有什么风声传出去的话,恐怕对傅家名声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傅母才不甘心地收回手,冷哼一声,别开脸看向别处。
但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说话的语气几近凶狠,“你别想用名声来压我,我不怕这些,这笔帐我必须要跟唐洛然算!”
“我知道了,那您打得高兴了之后,能让我见一见傅子琛吗?只要让我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就好,我拜托您了。”唐洛然态度坦然,她双手合十,带着恳切的目光注视着傅母。
然而对方的回应就只有冷漠二字,“休想!”
说罢,傅母猛地将她推开,快步离开走廊,而保镖大概一早就收到了指令,无论唐洛然如何软磨硬泡,甚至是直接冲进去,都被强硬地拦在门外。
无奈之下,她只能作罢,连退数步,直到背部贴到走廊边上的墙壁,才知道腿软无力。
秦肆并没有离开,他在旁想帮忙却又碍于身份不得不住手,定定地站着,“傅夫人,为了您好,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的情况我会时刻跟踪,有什么事就跟您汇报。”
“为什么妈会这么快就知道?”唐洛然猛地抬头,瞪圆了眼睛,视线冷漠。
她当初就是害怕会出这种事情,所以才让秦肆先别通知傅家长辈,至少等傅子琛醒来之后也不迟,那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秦肆愣了一下,本想伸手搀扶住摇摇晃晃的她,却又不得不因为她的目光而收回。
“对不起。”他愧疚地低头道歉,还是将真相如实相告,“我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不巧的是,新来的手下对您的交代并不知情,便擅作主张将此事告知傅家长辈,现在连傅老先生都已经知道此事。”
不过傅老先生并没有怪罪唐洛然,第一反应还是感到揪心。
即便一切出于意外,唐洛然还是无法接受,她现在连看傅子琛一眼都做不到,这让她如何接受?
抱着头呜咽出声,顺着墙壁缓缓滑落,直至蹲坐在地上,她将披肩长发揉得凌乱,声音已经哭得沙哑,“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是想要看他一眼啊!”
傅子琛!
心里叫嚣着,唐洛然索性嚎啕大哭起来,不管秦肆如何相劝,她都执意不起来,一直到郑小颖来探望,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来抱住,她才稍稍冷静一些。
整个人如同软泥一般瘫软在她怀里,唐洛然止了眼泪,声音嘶哑不成句,却还哽咽着说道,“小颖,怎么办?我好想见他。”
“我知道,很快就好了,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郑小颖顺着她的意安慰她,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背部,一边偷偷抹眼泪。
她不清楚到底是多爱傅子琛,才能让一个人恨不能代替他承担痛苦,她也不知道要多爱傅子琛,才能让一个人为了见他一面连形象都可以不顾及,什么狼狈都不重要。
但是唐洛然这样真的让她很心疼。
即便唐洛然心里不愿意,但就算耗死在医院里,傅母也不会同意让她跟傅子琛见面,无奈之下,郑小颖索性替她请了假,半逼半劝地把她带回去。
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唐洛然任由郑小颖扶起烂泥一般的她,一路踉踉跄跄地带到地下停车场,郑小颖在她身上搜了一阵,找到了车钥匙。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开车。”郑小颖吩咐道,小心翼翼地将她松开,确保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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