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的热闹,陈宜菡带着丫鬟走了过来:“姐姐们在说什么呢?如此热闹。咣玒児伤”
周郁菁一向不太喜欢陈宜菡,只笑了笑没说话,陈宜宁也没搭理陈宜菡,坐着专心喝茶。
陈宜月知道陈宜菡在大房向来得宠,忙笑道:“我们在说姑母说话风趣呢!”
陈宜菡妒忌扫了一眼陈宜月娇媚的脸蛋,冷笑了一声:“一口一个姑母,叫的还真亲热,可惜,再亲热也不是你嫡亲的!正经侄女还没发话呢,你的马屁倒拍得山响了!”
这是在挑拨陈宜宁和陈宜月的关系了。陈莲是大房的大姑奶奶,陈宜月却是二房庶出的女儿。轮亲疏,陈宜宁才是陈莲嫡亲的侄女。
周郁菁有些惊诧的抬眼看着陈宜菡。心中暗道,这陈家的庶女果然上不了台面。这种话人人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不说出口罢了。她倒好,直接就这么说出来,且尖酸刻薄,没一点大家闺秀的稳重端庄。
果然,听了陈宜菡的话,陈宜月马上红了眼眶:“三妹妹说的哪里话?姑母虽是大房的大姑奶奶,可也是我父亲的嫡姐,我对姑母存一份孺慕之情,难道有错吗?三妹妹自己也是庶出,为何要这样欺负我?”
陈宜月晶莹的泪花在美眸里转呀转,却偏强忍着不掉下来,看上去格外让人爱怜。
周郁菁看了大为同情,只是自己也是客人,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拿眼睛去看陈宜宁,只盼着陈宜宁好好教训一下陈宜菡。
陈宜宁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茶水,才站起身来,携了周郁菁和陈宜月就往外走:“月姐姐别生气,有些人尖酸刻薄,不搭理她就是了。走,我们去偏厅说话去。”
三人带着丫鬟走了,只留下陈宜菡独自站在原地,气的满脸通红,一口银牙几乎生生咬碎。
陈宜宁这是公然要与她叫阵了?竟然敢这样下她的脸!好!很好!陈宜菡紧紧盯着陈宜宁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怨毒。
看到陈宜菡的眼神,站在一旁的大丫鬟凝霜只觉得背上一阵发寒,暗暗为陈宜宁捏了把汗。
陈宜宁和周郁菁、陈宜月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厮带着一位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他面如冠玉,鬃如刀裁,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不说话也带着三分笑意。穿一件银白流云暗纹锦袍.淡金色织锦缎滚边,外头罩着一件雪白狐皮披风,用一枚质地温润的墨玉扣扣住,极是富贵清雅。
见有外男,陈宜宁等慌忙垂首回避。只听见陈莲惊讶的问道:“谧儿,你怎么来了?”
拓跋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回娘娘,皇侄本是去周府找郁文贤弟,听府中下人说他来陈府了,因想着您也在陈府省亲,便冒昧前来叨扰,给娘娘见个礼。”
陈莲大笑道:“来见礼是假,其实是来打秋风的吧?”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拓跋谧也笑:“难怪娘娘盛宠不衰,母妃也常夸娘娘风趣。”
陈莲也不以为杵,笑着为陈府众人介绍道:“这是三王爷的世子,坊间常提起的‘谧世子’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