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侯门深似海,岂是一个怪字可以形容的。”凤微言缓缓的说着。
又喝下满满的一大口的酒,这回偷来的酒不够劲道,太清淡,要是那火辣辣的烧刀子多好。
“嗳,我说好徒儿啊,你才十岁就这么老气横秋的?要是到五十岁那还得了?”到底是老了呀,心里越发的感慨,这孩子,前途无量啊,不过就是可惜的是女儿身。
凤微言跺了跺脚,猛地向上一窜一把夺下凤老头举到嘴边的酒葫芦,倒提酒葫芦,酒哗啦啦的流出,转眼之间里面空空如也。
凤老头也不动怒,嬉皮笑脸道:“好徒儿啊,以后撒娇换种方式好不?”
凤微言吼一声:“走!了!”
“好吧,好吧,明天来带点烧刀子来孝敬孝敬我老人家啊,哈……”
“不带!”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孝啊,不孝啊……”
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眸闪动,看来跟师傅分离已经就在眼前,自己还是要在这里继续的住下去,故事还要继续呢!
光阴如流水一去不回头.想到我们初见之时,到如今转眼已有五年,对于一个爱好自由向往无拘无束的江湖人来说,在这里默默的住下五年,真是难住了师傅他。
这份恩情自己得记住一辈子才行,还是一句老话,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看她样子压根就忘记佛堂里等着她的那个九毒婆婆。
回到自己的小院,看到她的褓娘终于没有再绣什么劳什子的帕子,心中舒服得多,深吸一口气,梅香入鼻,清凉舒爽。
“言儿呐,把药喝了吧。”褓娘看到凤微言回来赶紧就把一直放在灶上热着的药端来,想让她趁热喝掉。
闻到那浓郁的中药味,压住想吐的感觉,咽了咽口水,真心的不想喝。
“言儿,喝了吧,娘还特地跟大厨房的一个婆子要了一把冰糖,你喝完就吃一块糖,就不苦了。”
凤微言一听,心中苦笑,得!我尿床的毛病被彻彻底底的传开去了。自己的养娘胜过亲娘,也说不得啊。
“娘,娘,我不要喝,我又没有病。”不行就耍无赖撒撒小泼总可以的吧,大不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委屈又惹人怜的小样子,眼角挂着泪,褓娘看到心中诸多的不舍,但是想到药已经煎好好歹喝了这一碗吧。
“言儿,你看这药我已经煎好,你喝了这一碗,若是以后没有这病了我们就不喝,好不好?”褓娘耐心的劝说着。
凤微言一听,知道褓娘松了口,心想着算了,就喝掉这一碗吧,喝一碗总比喝几十碗来得好,我可以打包票,以后绝对绝对不会有尿床的毛病!明明就是正常的嘛
她笑脸如花绽开,小手接过碗,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去,乖乖!真不是一般的苦啊!打了个饱嗝,再挑了最大的一块冰糖塞进嘴里,丝丝的甜蔓延,苦苦的口中带点甜……
若不是捏着鼻子喝,那气味保准自己会吐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