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还有两个家伙在窥视着...”趴在艾路曼肩上的巴德在说道“家伙”这个单词的时候似乎有些别扭,“而且正在不断地逼近这群人。”
“哦。”拜尔德眯着眼收回了渔网,看来又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重新把握好局势,这时候的耐心,就显得格外重要。
......
诺泽国都,克特兰东城墙一片火光。
“稳住!”护城官很快冷静了下来,举起长剑大吼道,“想想你们身后的家人和朋友们!”
“啊...”一具死尸悄无声息地攀上了城墙,将手指死死地插入了一名盾牌手的喉咙里。一声闷哼,盾牌手捂着脖子,口涌鲜血,当场丧命,而那具死尸也在被卸成数十块后终于停止了动弹。
“小心!布阵的是瘟疫之剑阿尔法!被杀过的人也会**控!”护城官想起了什么,但为时已晚,刚倒地的盾牌手突然一个侧身,将短剑插入了一旁昔日战友的身体里。
场面顿时越来越乱,很快便失去了控制。趁着混乱的间隙,数百具死尸又成功地攀上了城墙。他们犹如虎入羊群一般,顷刻间又有多名不擅近战的弓箭手惨遭毒手。
“呜——”一声低沉嘹亮的号角声从城外响起。
“霍!”“霍!”阵阵富有节奏的声音传来,数十架攻城梯和数座攻城塔突然从黑夜的阴影中出现。
“攻城塔!给我集火攻城塔!”护城官一边拼命抵抗死尸的袭击,一边下达着指令,然而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疲于应对,分身乏术。
“反攻城器械准备!”护城官又朝城下吼道,但由于刚才木状物的袭击,城墙下被破坏的也是一片狼藉,各器械都还处于紧张的修补状态中。
糟糕,再这么下去东墙就要失守了!护城官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下时间。
“银甲卫队前来支援!”一名刚刚抵达城墙的银甲旗手一跃而起,将手中的银色战旗狠狠地插在了地面上。
“杀!”战旗入地,竟生生撕裂开了一处异空间,银甲骑士长曼肯与银甲一众接连着从空间中跃出,城墙上瞬间多出了数百名身着银甲的战士,他们身披银色斗篷,双眼中充满了怒火,或手持银制战斧,或使用白银剑盾,在火光的反射下闪耀着淡淡的银光,看上去庄严而肃穆,极具战斗力。再加上他们的武器都镶有上好的晶石,更是极大程度上提升了他们的作战能力(晶石产量并不高,上好的晶石更是稀少,所以一般只有大国的精锐卫队才有财力配备这种武器)。
“银甲卫队!”周围的士兵发出了几声惊呼。这可不是平时就能轻易见到的景象,若非国难当头,银甲卫队万不会轻易出动。
“给我杀光这些异类!”骑士长曼肯怒喝一声带头冲入了混乱的人群中,身后的银甲一众也是紧随其后,手起刀落间便有数十具死尸被斩成数段,而尸块在坠地前纷纷都化为了灰烬,没有了丝毫的再生可能。
“大胡子,攻城塔!”曼肯对一旁的大胡子银甲战士吼道。
“去你大爷的!”大胡子双手拖着直径达一米的大铁球,回旋了几下后奋力甩了出去。
“轰!”木质的攻城塔遇上了大铁球,瞬间便散了架。
场面上的局势很快发生了大逆转。
“银甲卫队...”城墙外的阿尔法缓缓地抬起了头,随之他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一阵金属声响后,他空洞的双眼竟开始冒出了丝丝黑气。
黑色气体越来越浓郁,一只血鸦“阿”的一声从气团中振翅飞出。
“是时候让它们感受真正的地狱了!”血鸦怪叫一声,一头撞死在黑色长剑上,暗红的血液瞬间溅满了剑身。
“滋...”鲜血还未凝固,便与黑剑融为一体,袅袅白烟冒出,剑身变得炙热了起来。
“啊!!!”黑铠士兵手握黑剑,一声怒吼将利剑又插入了三分。
强大的气流从地表裂缝中喷涌而出,仅十米多的咒阵瞬间扩大到了千米之广,天空中道道血色闪电划过,竟然转而下起了血雨。紧接着,数米深的护城河瞬间蒸发,河底松软的泥床下似乎埋藏着什么生命体,此刻正在剧烈地蠕动着。
“这,这是!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曼肯一脸惊恐地看着城墙下护城河中的变化。这并非是因为河水干枯这一异像,而是因为泥地中正不断地往外爬出数以万计的骷髅死尸!(早在第一纪元末期的诺泽国都,就曾遭受来自塞尔迪亚的侵略。双方死伤多达数万,其中东城墙便是主战场。而在战后,由于大量的死尸堆积以至于无法处理,他们便被深埋在护城河下并逐渐被历史所遗忘。)
细小的沙石顺着死尸的骨架“沙沙”流下。这些骷髅死尸挂着破烂不堪的旧式战衣,手中握着生锈的剑盾,有的甚至还骑着骷髅战马,提着长枪和战矛,背上插着战旗在河底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而战旗上的国徽隐约可见,那竟是塞尔迪亚的标志性国徽:马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