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帝王之术,其实无非就是御人之术。
他统筹全局,早已布局良久。
只等着耐心收获便是。
“但老奴还是担心……”钱公公提醒道:“军粮一案乃是线头,一旦真烧起来,只怕最后不好收场啊。”
“毕竟中都那边,可是一直不太平,陛下还需提防才是。”
旂秦帝目光如炬:“朕就是要让这把大火,一直烧到中都,把那些妖魔鬼怪统统逼出原型!”
“与其坐其位战战兢兢,不如决一死战,成王败寇,朕无憾也。”
“钱公公,接下来朕准备闭关一段时间,太子那边,你需盯紧一些。”
“哦?!”钱公公惊觉,立即拱手跪拜:“恭贺我主已入……”
“行了,你知道就心了,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可明白?”
“朕虽已入境,但最近心神颇感无力,仍是境界不稳,所以才需要闭关。”
“待出关之时,才是大境已成。”
“但在闭关之前,朕还需再推箫秦一把。”
……
黄亢本想带着圣旨,一个人飞马赶往现场。
他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还专门要他去调集京都卫的部队。
如此兴师动众,赶去只怕天都黑了。
箫秦虽然可恨,可毕竟是自己保护的目标,出了这样的事,黄亢自知他难辞其咎。
陛下想怎么处置他都行。
可千万不能把他从箫秦身边调离。
那样的话,就凭箫秦那张毒嘴,下次万一碰到,不知道该怎么羞辱自己。
士可杀不可辱,偏偏箫秦就逮着人的痛处,使劲的辱。
就拿上次莫名其妙睡倒在花坛一事,箫秦那混蛋隔三岔五就要提上几句。
可偏偏自己又理亏,根本说不过他。
打又打不得,还没动手,他就叫嚷着找陛下给他撑腰。
真真儿的,是黄亢见过最小人的小人了。
此刻京兆府死牢。
王屹手恰在箫秦的脖子上,并躲在箫秦身后,以此警惕铁牢外的一派弓弩手。
京兆伊贺知道,脸上全是汗,嗓子都喊哑了。
软的硬的他全试过。
可王屹就是不肯撒手。
非但不撒手,看那架势,随时下一秒就会把箫秦脖子捏断。
箫秦心里那个苦啊。
早在心里把王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这孙子演戏就演戏,那么投入做什么。
感情自己的脖子镀铁了是吧。
时不时的威胁就要用力来那么几下。
有一次箫秦是真感觉,自己距离昏厥过去,就差0.1秒的时间。
该死的黄亢,不会也在故意坑自己吧。
都特么去了好几个时辰了,皇帝的圣旨还没带到。
躲一边玩泥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