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既不低沉,也不富磁性,甚至还有几分嘶哑,可是对于柳琳来说,这就是天籁。
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前的方信,在这一刻,柳琳终于有了心安的感觉。来不及拭去眼角的泪,柳琳便又一头扑进方信怀中。先是再次失声哭了出来,但随后却又破涕为笑。
方信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纵使他想给柳琳一个结实的拥抱都已经做不到。一场苦战下来,虽然最后他险之又险的避过仙雷的一击,成了最后的胜者。但期间的凶险,却是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此刻虽然柳琳可以旁若无事的与方信深情相拥,但是除了她之外,在场中人却是无一敢靠近方信。
苦战虽然已经结束,可是似乎支撑到现在的方信还并未恢复过来。只见他的瞳孔之间,此刻几乎就好像要滴出血一般。那一双血色的眸子,映衬出无边的邪气。虽然方信揽着柳琳的姿态已经昭示出他的虚弱,但因他眉目之间的邪异,还有身上久久不散的煞气,就连修为高深的水萱都不愿靠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漫天尘埃终于落定,人们看到连平焦黑的尸体之后才终于有了变化。
终于确认了连平的死,这些内门弟子虽然对方信更多了几分畏惧,但在这个时候,当他们看向方信的时候,眼神之中却都隐隐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仔细凝视了一眼连平的尸体,水萱不禁眉头紧皱连连摇头。
虽然也并不愿打扰方信和柳琳此刻的温情,更是不愿靠近邪气凛然的方信,但似乎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妙,所以长叹一口气后,水萱缓缓走到他们身前,轻咳一声道:“方信,你闯祸了。”
听到水萱的声音,没等方信回答,柳琳却是忽然惊醒,连忙与方信分开,偷瞄了水萱一眼,满脸羞红。
与之相比,方信倒是始终镇定自若。许是终于开始清醒,方信身上的邪气也开始缓缓消散。只是他双眸之中的血红,却是始终没有消减之意。平静的看着水萱,方信淡淡问道:“我闯了什么祸。”
闻言,水萱指着连平的尸体,开口说道:“如果单论修为,他不过是筑基初期,我不用飞剑都能杀了他。可我始终不愿与他起太多冲突,就是因为他父亲是昭云门刑罚长老连向天。连长老极为护短,这些年与连平发生矛盾的内门弟子,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的。你不但与他起了冲突,还把他杀了,方信,你真要小心了。”
听到水萱的话,虽然方信并非神色大变,但可以看出,他还是微微皱了下眉。要说害怕,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不得不说,他现在很心烦。
以方信的心智,自然可以想明白水萱话中的含义。想到因为连平,自己要与刑罚长老这样的人物结怨,并且还是杀子血仇,方信知道,今后在昭云门的日子必然会挫折不断,甚至会危机不断。料想到这些麻烦肯定会接连出现,方信也只能硬着头皮马上开始思考,想要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到方信陷入沉默,以为他是因为担心才会如此,不知怎的,水萱竟然主动开口对方信宽慰道:“也许事情不会太坏,毕竟在场之人都能作证,连平是因没能操控住极品法符,从而殃及自身。再者说,今日之事本就是连平先下杀手,况且你又是掌教弟子,所以就算连长老有心刁难,估计也要先考虑考虑。”
其实严格说来,水萱这番话说的已经有些出格了。毕竟像刑罚长老这样人物的是非,水萱是不该妄加评论的,至少不该如此直白的说与别人听。但是此时此刻,一向孤傲的水萱,却竟然接连对方信说起这些事情。
深谙人情世故的方信自然能够想明白,水萱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和分量。并且水萱的分析,方信也觉得十分在理。不管今后是否会麻烦不断,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会有保障的。一个掌教弟子的身份,就已经是个很强劲的挡箭牌了。
有了这样的保证,方信整个人也终于可以彻底的放松一番了。与柳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笑意。
只是终于松口气之后,方信却又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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