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恨意。而在这恨意之中,最多的却还是方信痛恨自己。他就是在痛恨自己无能,没能保住柳琳。
可是就在方信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自责当中的时候,魔魂却是忽然冷哼一声道:“哼,你这是什么表现。难道就这样认输了?自怨自艾的算什么男人,既然敢疯,就要始终带着这种疯癫的态度活下去。世间之事本就有各种不平,你不过是遇到了些许困阻便已至如此,日后我还能指望你帮我做些什么。”
听着魔魂训斥的话,方信并未动怒,因为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魔魂说这些自然就是想要对自己用激将法而已。只是到了现在,方信心中已经堆积起太多落寞,所以最后只能继续苦笑说道:“魔魂,谢谢你的好意。”
“哼,说谢有什么用。方信,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把柳琳那小妮子抢回来了。”不再废话,魔魂直接问起了方信最在乎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本已不想再跟魔魂争辩什么的方信,却忽然猛的抬起头,也不顾传来的阵阵剧痛,双目环瞪,沉声说道:“想,怎么可能不想。”
“既然想,就少在这弄出一副意志消沉的模样。”再次狠狠的训斥了方信一句,然后魔魂才又继续说道:“眼下虽然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被动,但既然昭云门的那些大佬们没有第一时间杀你,便证明事情还有几分转机。就算事情没有那么乐观,至少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只要你能恢复过来,我们未尝不能逃走。”
“恢复么?”听到魔魂的提议,方信下意识的又伸手去摸了摸贯穿自己前胸后背的铁链。自己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都会带起无比尖锐的疼痛。面对这种情况,方信虽然也是满怀信心,但也只能表示疑问。
对于现在方信所处的情况,魔魂自然是比方信还要清楚了。毕竟在方信昏迷的时候,魔魂可是保持着警惕,看到了方信被关押在此地的整个过程。
虽然魔魂也不是十分清楚贯穿在方信身体上的铁链到底是什么宝物,但在方信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魔魂也是费了不小力气才算是保住了方信的性命。因为在维护方信安危的时候,魔魂已经发现了此铁链最狠辣的地方。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在不断的消耗方信的生机。
并且就真的指示消耗,而并非是吸收。经过观察,魔魂看出这铁链完全就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法器。不过如果换个角度讲,魔魂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铁链用来折磨人,当真可以算得上是上上只选。毕竟生机被生生抽干而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可是对于现在的一切,方信知道的却没有魔魂这样清楚。他只是感觉只要自己一动便有难耐的疼痛传来,除此之外,方信还感觉到身上的疲惫感逐渐加深。
起初方信只是认为自己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感觉身心愈发疲惫。可是当魔魂将自己身上铁链的古怪之处说出来之后,方信眉头不禁再次紧皱。感受着愈发沉重的身体,再感受着这黑暗之境之中难以忍受的孤独。到了最后,方信慨然长叹,摇头说道:“难道这里就真的要成为我的葬身之地了么。”
这一句感慨,方信根本不奢望有任何人回答,甚至包括魔魂在内。只是因为眼下的这份绝境太过煎熬,所以就连心智坚定的方信也只能靠这种牢骚排解心中抑郁。
可是就在方信的这句感慨刚刚说完之句,他就忽然听到在自己的上方有声音传来。并且随即一道强光从上方照射下来,然后一个刺耳的笑声在方信耳边响起。
伴着强烈的日光和难听的笑声,一个黑袍老者出现在方信的面前。适应稍许之后,借着从上投下来的日光,方信也终于看到,原来自己之前是被封锁在一个几乎密不透风的地牢之中。
抬起头看向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大笑的人,方信虽已十分疲惫,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自己在昭云殿上看到的那个一直控制柳琳的黑袍老者。
看到这里,方信是怒火险些就从自己的双眼之中喷射而出。虽然在昭云殿上之时这黑袍老者并非是主凶,但一想起最初之时柳琳在他手上的那份痛苦的表情,方信便已经对他心生太多恨意了。
死死的等着眼前的黑袍老者,方信现在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从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那份寒意之中,方信很轻易的便读懂了对方心中的杀机。所以此时此刻,方信没有半分服软的心情,只是选择用这种方式表现出自己的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