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这是他的刚需,是不能被任何人剥夺的生存需求。
所以林溯问:“我能单独办一张饭卡吗?”
时闻泽:“……”
饭卡和男友体验卡不一样,日期可以稍微长一点,按月算。
时闻泽拉过林溯的手,用食指画了一张端端正正的卡片,又在中间认真写上“30”。
“好了。”他说,“按天划卡,过期作废。”
所谓爱情,就是找到了一个人,而他愿意陪你玩任何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的小把戏。
林溯攥住掌心,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没有在酒店标间里数清楚的睫毛,现在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并不需要5.0的视力,4.0也可以,3.0也可以。
只要距离足够近。
时闻泽稍微俯下身。
就在两人的呼吸即将贴合的时候,林溯突然问了一句:“这是饭卡的费用吗?”
时闻泽愣了一下,转而笑着亲了他的侧脸一口:“这个是饭卡的费用。”
林溯伸手擦了擦脸,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你等会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回家,跟我妈喝个茶。”
然后又补充:“聊一下嘉永拍卖行的私人晚宴。”以此来强调见面不是因为关系的确定,该追的还是得继续追。
时闻泽问:“阿姨也要去晚宴?”
林溯点头:“今天宋涛打电话找我,我妈接的,他也就顺便邀请了我妈,还把你的邀请函也一起寄给了我。”
巡查组在当晚的行动需要保密,根据之前的几次会议来看,动静应该不小,不过时闻泽觉得自己有把握保护好两个人,就也没有阻拦,只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周远松。
许游这一晚在补习班老师家里待了挺长时间,等放学回来的时候,时闻泽和林溯已经回了青湖花园,所以他并没有机会脑补“好兄弟亲自下厨为检查组蒸鱼,背后的故事令人落泪”之类的知音情节,只是根据冰箱里的剩菜生出怨念,好你个时闻泽,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做四菜一汤!
他摸了个苹果,咔嚓咔嚓地一边啃一边发微信控诉,又问他,你知不知道如果外国籍犯罪嫌疑妖拒绝配合调查,应该怎么样确认他的身份?
时闻泽:什么犯不犯罪,说点吉利的。
许游回复,你在法条里给我找出一条吉利的试试?
时闻泽把手机装进裤兜,从司珑秋手里接过茶杯,很有礼貌地说:“谢谢阿姨。”
“别站起来,坐。”司珑秋亲切和蔼,“我听小溯说,最近妖管委的工作好像挺忙?”
“还行,只是一些日常巡视。”时闻泽说,“锦城的治安一直就很好。”
“那你在平时工作的时候,也要注意安全。”司珑秋说,“我上个月看新闻,苏市的巡逻队全线配备了最先进的塔博HL8897PLUS,你们有没有啊?”
林溯在旁边听得莫名其妙,小声问她妹:“你有没有听清,塔博什么,是什么东西?”
林露掏出手机一查,给出标准答案:“是一种防御护具品牌,被广泛使用于妖怪巡逻队。”
这术语过于专业,型号甚至细化到了PLUS,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司女士是专门查的,她真的为这场聊天做了充分的准备。
林溯:“……”
机会对有备而来的人很宽容,司珑秋和时闻泽相谈甚欢,没有一秒钟的冷场。他们从防御护具聊到妖管委的工作细则,内容虽然诡异但偏偏又很融洽,林露想象中的大场面完全没有来临,于是她听了一会儿,就困得上楼去睡了,只留下林溯还坐在窗边,他完全听不懂两人正在说些什么,只能转头仰望星空,低头俯视心灵,思考什么是自由,什么是逻辑,我是谁,我在哪。
司珑秋对时闻泽没什么意见,虽然还是觉得当成女婿更好,但谁让自己缺席了儿子青春期的小秘密呢,道德绑架虽可耻但有用,尤其是听到两人还是高中同学,司珑秋十分担心,要是自己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儿子转头就会忧郁万分地讲述一段“在上学的时候迫于压力,又得不到家长正确引导,不敢直面内心,所以强行压抑着感情,直到许多年后才终于鼓足勇气”之类的曲里拐弯型卖惨故事,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这肯定不是自己吃点布洛芬就能止住的头疼,STOP,千万不能没事找事。
时闻泽提议:“那周六的时候,我来接阿姨去嘉永拍卖行?”
“不用,我约好了和朋友喝茶,到时候一起过去。”司珑秋说,“到时候你来接小溯就行。”
时闻泽点点头,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很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阿姨早点休息。”
“行。”司珑秋站起来,“让小溯送送你。”
而林溯目前已经思考到了灵魂的实体性和不朽性,整个人都很飘忽,反应也慢了半拍:“什么?”
司珑秋十分头痛地想,啊,为了衬托出小时的优秀,我儿子竟然他把自己演得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