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远说话。让他们相信这位一手建立小相国寺的德林方丈是魔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谈。若不是估计广陵王的势力,恐怕早就有佛门中人出手制裁马修远了。
“既然你不承认,那么可敢与我比上一比?”马修远说道。
此言一出,立马就引来周围之人的嘲笑。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要与一代高僧比试。比试什么?比试尿裤子么?
禅台上的德林方丈摇头苦笑,一副淡然的样子。
“不敢了吗?既是一代高僧,难不成与我这个小小佛门行僧都不敢比试?”
“住持德高望重,怕以大欺小。小世子莫要自误,免得给王爷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德林方丈以此上禀徽域圣主,即便是王爷,都会有些棘手。”一位小相国寺的戒律长老冷冷道。
“德林方丈已是佛门长者,佛法无边,一个小小行者还敢言比试?当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马修远笑笑,从萧远山肩上爬下来,缓缓走向禅台,虽然个子不高,但是穿着久斋僧衣,一头黑垂肩,如同俗世出尘的公子哥,“佛藏三千,敢问德林方丈识得几何?”
德林方丈缄默不语,见到马修远要往禅台上走来,便低头问道:“你有资格上这禅台吗?”
马修远笑笑,“佛心妙法,自然是普度众生。今日小相国寺吸引满城香客信徒,倘若是为了弘扬佛法,修远自当尽一份绵薄之力,但若是有人图谋不轨,哼。这禅台小僧不但要上,某些人小僧还要亲手推下禅台!”
“大言不惭!”
“信口雌黄!”
马修远仿佛又回想起百世前诸天神佛下人间的那场佛会。百世将至,他从来不认为自己那日所为有任何的错。同样,今日还是以卵击石,他依旧没有丝毫畏惧。
“有何资格?小僧不才,佛藏三千,皆于我心,可上禅台否?”马修远双手合十,反问道。
这一句“佛藏三千,皆于我心”,比起刚刚那番魔君别来无恙,更为让人震惊。试问修佛之人,何人敢言通读佛藏三千。皓穷经,也没人说过精通佛藏三千。
然而马修远敢。
虽然七窍玲珑心蒙尘,虽然佛力散尽,但是佛前聆听,百世阅经,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事,还是让马修远敢信心十足地说出这句话来。
佛心妙法,历来能够站禅台的,除了得道高僧,佛门之中还有一个规矩,通晓佛藏之人,可执礼。
意思很简单。通读佛藏三千者,不论修为高低,那都等于一座移动藏经阁,这样的人,可以说到任何的寺庙之中,都是奉为长老之位。有些传阅于世的经书不稀奇,但是每个寺庙都有一些秘而不传的佛咒、经文,这才是瑰宝。
如今马修远既然说通晓佛藏三千,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既通晓佛藏三千,可敢叩禅台?”
马修远步子迈到台阶之前,眺望远方,淡然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