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这是师弟带回来的人,也是师弟的事情,为什么是他这个师兄解释,那南筠就不觉得自己问错人了么?再回头看一眼自己师弟那副风吹不倒水淹不了的德性,他算是明白了这是柿子捡软的捏。从小到大,就没人能从这位师弟口中套出话来。
除非他自己想说。
看来这南筠果然不简单,连这都瞧出来了,只盯着他不放。
“他受了内伤。”南筠起身时顺口提醒,并问了一句,“对了,这位师兄,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最好回答的了。想也不想,纪凌云就报出了自己的大名。
“纪凌云?”南筠转身的动作一顿,挑眉道。
这还果然当真出了个纪凌云,南筠忍不住就多瞧了他两眼,越发觉得这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尤其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他暗暗评估,这倒极有可能是个风流受,能不能是那个坑爹作者给他安排的道侣?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南筠神色一转,张口就是:“你这师兄还没道侣,就忙着给师弟找有缘人?”
纪凌云面露苦笑,怎么又提起这话儿来了,都说了,“那是开玩笑的,开玩笑,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果然他没道侣啊,那就更有可能了。
南筠眼神发亮,对等有可能的未来道侣,他自然是不会过多得罪。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多生气,于是语调瞬间就温和了不少。
“先帮他看伤吧,越阶杀人,似乎伤得不轻。”
白尘拒绝道:“不用。”
南筠的目光立即犀利的扫了过去,只一眼,白某人就将手腕识相的放到了自家师兄面前。纪凌云瞧着南筠的眼神简直就是敬佩了,怪不得师父特意让来寻这人呢,瞧瞧,他师弟都肯让他帮忙看伤了。
按照以前的习惯,那必然是自己悄悄养好,哪怕全天下都知道他有伤,也别想有人摸得着脉。往往最后都要师父和他费尽了心机才行,什么时候这么简单轻易了。
呦,这伤得不重嘛,比上次某人胡作非为闯进后山那一趟轻多了。
“咳!”纪凌云干咳一声,“养养就好了。”
他说的是实话,往常这种伤,白尘都不会让他们知晓,独自闭关个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但南筠不知道,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疑似未来道侣的人,又看了看白尘。这剑修现在脸色是好多了,但之前可是刚刚吐过血的。
养养就好了?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到底是疑似未来道侣,南筠难得的没有将这份不信任表现出来,只是伸出手示意白尘也给他也瞧瞧。
白尘:“……”
他是要将伤自我折腾得重一点惹人心疼,还是轻一点让这少年放心呢。
但很快的,他就知道自己这些都是白想,因为南筠摸脉的手法都不对,探了半天就成了在手腕上摸摸碰碰。若不是他那一脸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白尘简直要当这人是在吃他豆腐,要知道对方一直在窥视他的脸。
南筠确实很尴尬,因为他摸了脉才想起来自己是当真不懂。
当然有种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将真气灵力探入,便可以很轻易的看清对方的身体情况。但这种的要十分信任,他自觉白尘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干,毕竟放任另一个人的灵气在自己体力,这实在太危险了。
最后他只能装模作样的松开,然后故做若无其事的提醒:
“他刚刚吐血了。”
“动用灵力了吧!”纪凌云半点都不担忧,只嘲讽道:“我这师弟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不知道,他以前都干过什么事,不说远的,就提十年前那一次。各大宗门大比……好吧,我不说!”
南筠看向白尘,不满道:“你又瞪他。”
白尘一脸无辜。
纪凌云干咳一声,道:“总之他现在最好不要用灵力就没事,你看着他点,千万别叫他再乱来。”
南筠心道我哪看得住,不过疑似未来道侣的人要求,他也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莫不是,这本书写的就是主角和他道侣怎么宠师弟的?
瞧把这白尘给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