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璀璨的光芒。
宇文述冷然道:“姓文的,今日我必镇杀了你。”
“嘿,大话谁都会讲,你老子不也是如此嚒!”文夕嘿然冷笑着说道:“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宇文述看着眼前这让自己家族遭受众人讥讽的家伙,心头不由火气直冒,冷色狰狞的说道:“等我亲自将你人头割掉,拿回族里,送给我父,一雪前耻。”
“就凭你?”文夕闻言顿时面沉如水,不屑的撇撇嘴。
“就凭我,若不是你卑鄙无耻设下陷阱,我父怎会受伤!今天你我只能有一人走出这生死台,我必将镇杀你。”
随着话音一落,一股狂暴的气息升腾,宇文述满头黑发狂舞,气势已经积累到了极限,屈身微微下蹲,大吼一声“杀”,右拳轰击而出一道犹若实质的巨大拳印。
既然已经决定施辣手,文夕也是毫不犹豫,双目之中爆射出一道神光,喝到:“狂妄,今日就让我来告诉你,我凭什么可以有本事镇杀你父亲。”
“杀!”
文夕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球时跟街头混混打斗,那种拳拳到肉时的热血沸腾,看着那巨大的拳印,一种渴望战斗,渴望热血飞溅,渴望发泄一切情绪的冲动,在体内轰然炸开。
“砰!”
文夕强势冲击,同样一拳崩碎了那道拳印,同样“呼”的朝着前方猛烈的拍出一掌,一道丈许大小的巨大手印,带起一股狂风,呼啸而去。
“卑鄙小人,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泻心头之恨。”
“吼!”宇文述仰天一声狂吼,右脚全力蹬踏,“咚!”的一声地面出现一个深深脚印,整个人化作一道青光,不闪不躲的上前一拳轰碎了掌印之后毫不停歇,直直朝着文夕冲过来,他竟然是想要正面近身战斗。
这一击还未临身,文夕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狂暴的气息,杀气,煞气冲面而来。
“小述儿乖,看爹爹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只要我的小述儿乖乖用功,将来一定会成为大人物的。”
犹自己的父亲当年温和音容,仿佛就在眼前。
“本来昨天爹爹便想要带你来典藏阁这看看的,不过后来爹爹出去办事,结果还是等到今天才带你过来。”
父亲粗豪外表之下,掩不住的却是对自己细致关切。
“述儿啊!崎岖仙途,漫漫长生路,有多少人能走到尽头?你要记得,要争,跟着天争,同这地争,要与人争,更要与自己争,你一定要记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要靠你双手争来,去争!”
一幕幕,在宇文述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回放,似乎永无尽头,但那个豪爽温和中带着细致关切的的身影,却险些逝去。
自从踏入仙途以来,生命之中出现过无数的过客,有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有血色尽染的生死之大敌,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争来的,就如父亲说的,想要走到仙途尽头,那就要去争。
这样的人,未来也许还会有很多,但亲人,却再不会有。这么多年来,真正在宇文述的心中称得上亲人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世间有些事情都是如此,逝去便不再来。
在自己最弱小,最惶恐的时刻,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鼓励,安慰,甚至是严厉批评的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又岂是其他人所能取代的!
那个即使在严厉督促自己用功,自己却在暗地里偷偷陪着自己的人,那个曾以为是自己心中的一根支柱,能够撑起一片天空的父亲,竟然差一些逝去,陨落。
差些陨落。
陨落!?谁想让你陨落,我便让他碎尸万段,神魂俱灭。
双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刺掌心。
束发之带早已不知不觉中崩开,满头乌发无风狂舞,炸飞竖起,如一把把利剑,似欲刺入敌人的胸膛。
整个生死台,好似瞬间堕入了冰窖,冲天杀气四散漫溢如有实质,不可掩盖。
双眼更如血一般,凝悲含煞的吼道:“杀!杀!杀!杀!杀!”
每一个杀字音落,就是一只手掌拍下。这五个杀字出口,就是五道掌印。
一时间一股庞大的威压由内而外快速扩散开来,好似风龙卷,骤然爆开。
“轰轰轰轰轰”一阵爆响,文夕竟然被这轰退了二三十余丈,由法阵控制的生死台都被崩出一块块细小的碎石,纷纷飞溅。
场外众人一见之下,都不由露出一丝惊容,瞳孔紧缩。
杀气腾腾,煞气弥漫,场外猪人只觉得一股股冷气直冒出来,周身寒彻,仿佛连灵魂都要冻僵了一般。
不禁都在暗自猜想,这得杀过多少人,还想再杀多少人,才能有这般恐怖的杀气,这般慑人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