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用翘起的腿踢了踢,“老头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我想听听”
“哦等我想想氨我大概地回忆了上午在书房三叔公跟我说过的故事,然后把这些话大致的整理了整理,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伯重听完挑了挑眉,玩味的看着三叔公,幽幽的说:“难得你倒是好心,十句话倒还有五句是真的,但是,祖先瞻?呵呵我记得那时候,你的名字才叫胡瞻吧?”
三叔公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老脸居然一红,“也,也是因怕小哥难以接受,才改了个称谓”
“哦,既然如此,为何不跟他明说,女阎罗说的逃走上百只恶鬼,明明就是你做的?”
三叔公面色赧然,期期艾艾的道:“也是,也是因为”
伯重冷笑,“行了,你明明看到我在他身上留了印记,还是如此哄骗,看来,秉性这个东西,你是改不了了1
伯重似乎失去了再与三叔公说下去的兴趣,转而对我说:“你这次倒是长进了,也不枉我放下那一大摊子事特意来一趟,行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也省的我再浪费唇舌,走吧,公务繁忙,总不能总让我一人担着,真是累人”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三叔公有些急了,拄着拐杖忙阻拦,“两位留步1
本来,我是要从三叔公口中确认梦境中的事,可既然伯重来了,三叔公这里倒实在是没什么留下去的必要了,所以听的伯重说要走,我也站起身来随之离开。
但是三叔公一阻拦,我倒是忽然也想起了还有件事没有解决,“三老爷,那幅唐卡,麻烦你还给我”
三叔公一愣,伯重一个眼神飘过去,“哦?你还强留了那东西?”
三叔公没有说话,叹了口气,颤巍巍的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一摞书籍的后面掏出那个圆筒递给我,“小哥还请见谅”
我接过圆筒,伯重冷哼一声,走出书房门,向几只鬼缲打了个手势,鬼缲向伯重躬身,然后跳出窗外,转眼已经消失在一片绿色植被当中。
我随着伯重走出别墅大门,伯重忽然停顿了脚步,转身向立在门口不知所措的三叔公和卫小姐一笑,说“你屡次坏我的事,知道为什么我不杀你?”
三叔公一愣,没想到伯重会问出这个问题,一脸寒霜的不知如何回答。
伯重又笑了一下,一字一字的说:“我要留着你,让你慢慢体会如论如何也渡不过天劫的感觉,这对你来说,比死了更痛苦不是么?”
我们直到走出院门,依然能看到三叔公脸色灰白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伯重看起来心情十分好,尤其是在三叔公家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前,有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眼神呆滞的把一辆奔驰越野车钥匙交到他手中时,伯重更是开心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一路笑眯眯的开出别墅群,居然和颜悦色的问我,“想去哪?”
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回,回酒店吧,我的行李还在那”
伯重嗯了一声,继续笑眯眯的开着车。
车子在杭州城里横冲直撞,看的出来他的车技并不好,而且在他眼里,好像根本不管红绿灯什么的东西,想闯就闯。我忙紧了紧安全带,磕磕巴巴的问:“你,你这么开,不怕被罚么?”
“要罚也是罚这个车的车主,关我什么事?”
“车主?是刚才那个男的?”我忽然想到了那个人呆滞的眼神,好像是完全无意识的被控制了一样。心中了然,知道大概是伯重用了某种控制人心神的手段。
伯重霸道的开着车子,我觉得脖子下有些痒,伸手去抓,忽然感觉手感有些异样,于是把副驾驶上方的镜子翻了下来去看。一看不要紧,发现早上看还是一片红斑的地方,这时候忽然鼓出了一个红色的轮廓,看上去隐约像是一个奇怪的纹身!我大惊,忙靠近仔细去看!
“那个印记?1我看着看着就忽然想到了伯重刚才对三叔公说过的话!蓦地转头盯着他。
伯重仍是笑眯眯的,“有感觉了?呵呵,不用担心,刚开始会有点痒,然后会有些疼,几天就成型了。”
说着,我就感觉那地方真的传来一阵刺痛感,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我真的是想大骂,看着那个渐渐清晰地印记,那种一看就是和红色铃铛上同一种纹路的东西,我真的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