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桌人已经说到了今年皇帝的寿辰,想来应当又是十分的热闹,然后又说起往年是如何如何的热闹,寿礼是如何如何的多且贵重,哪国的使臣送的寿礼最为新鲜好玩。
其中两个人谈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兴奋,仿佛皇帝是他爹,那些东西以后全是他的一样,眼眸中全是艳羡和惊奇,唯有那个青衣男子只是摇着折扇默默的听着他们说,偶尔饮点小酒,只是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最后说着说着,其中就有个人说到了太子和皇上的其余几位皇子。
“太子是皇上的嫡长子,身边又有七皇子助阵,看来这皇位应当是非他莫属了。”一人肯定道。
可是那个轻易男子却是轻笑一声,只是他拿着酒杯挡在了嘴上,没有人能够看到他嘴角那抹讽刺的弧度,但是沈潇潇却看的清楚。
那人不知道他笑什么,所以便问道:“兄台为何要笑?”
青衣男子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光,放下了酒杯之后才缓声道:“世事无常,又哪有这么肯定的事情?”
那人觉得不服,说道:“兄台想必是不知吧,太子乃是皇后之子,是皇上的嫡长子,身边又有七皇子这个胞弟的鼎力相助,朝堂内外早已认准了此事,而他也是很有才干的,若是他登基为皇,必定是国泰民安,邺国强大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青衣男子依旧维持这那一抹淡笑,道:“是嫡长子如何?有胞弟又如何?朝堂内外早已认准看的是太子此人还是皇上的面子?太子若是登基真的就能让邺国强大吗?迟早的事情?那早又是多早?迟又是多迟?”
男子一连串的问话逼得那人顿时脸色难看,连话都说不出来,其实他只是想要拍拍太子的马屁,怎么可能知道他问的那些问题?
只是这一旁的沈潇潇却是被那男子的话给逗得就要捧腹大笑了,无奈此刻她只是一个偷听者,实在不好笑出声来引人注意,所以只能憋着,憋得肩膀不停的颤抖。
冥一只是觉得那三个人实在是大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居然敢在这种地方谈论此等隐秘之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妄议皇上和太子可是死罪的吗?
只是君胤寒也在一旁听着,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所以冥一也只能安静的在一旁待命,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并且时刻注意着来往的人,就怕有什么官差之类的过来巡逻。
这时,那边的气氛显然已经有些尴尬,第三个人便出来缓和气氛道:“不过是随口论论,两位兄台何必如此当真呢?”
青衣男子还是带着那抹淡笑,仿佛那个笑已经固定在他的脸上了一样,他道:“自然无需当真,只是个人有个人的见解罢了,不过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兄台这话在太子府邸说说兴许还能得点好处,若是在这里说,恐怕罪名不小啊......”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原先两个人都不太明白他这意思,顿了顿,两个人脸色才有所变化,邺国民风开放,你在客栈酒楼谈谈皇宫私事议论朝堂之事,若是无人在意倒也是好的,可是刚刚那人却是公开支持太子登基,这与结党营私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