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他挟住了,顺势推到北面的卧床。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力气可以这么大,这么狠。腰背重重磕在了床上小几,李慕儿坐在了床沿帐幔之上,疼得龇牙,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小几被大手移开,他的吻又铺天盖地而来。李慕儿从疼痛中寻回一丝神识,在他舌尖再次滑入时用力稳稳咬了下去。
朱祐樘吃痛,低吟一声挪开了脸,眼神里却极尽复杂。
不屑?愤怒?欲望?李慕儿轻喘着气,下巴往门口努了努,提醒他道:“你疯了吗?”
朱祐樘冷笑开口:“是,朕是疯了。你不是就想要这样吗?朕赏你……”
李慕儿没有办法去感受再次随之而来的深吻,以及重重压下的身躯。这哪里还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心上人,他哪里还将她放在心上?
在你心里,我竟这么卑微?
我要了什么,换来你这般对待?
心中反复漫着这几句话,一帘帐摆随着她倒下,撕裂飘落,堪堪盖在了她的眼上,也敛住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这样也好,他看不见她的眼,会不会就认为身下的人,不是她,不是莹中,不是沈琼莲,不是李慕儿。
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朱祐樘哪里还顾得了分辨李慕儿所想所思,舌下全是二人血丝糅合,寸寸磨灭着他的理智。一掌扣着她双手置于她头顶,一掌轻易撕开了她的纸护领。
双唇不舍的从她嘴上挪开,改吻过她的耳垂,她的颈窝,她的锁骨,一寸寸往下。细腻肌肤带着冬日的干燥,在他的吮磨下渐渐湿润,印上一朵朵桃花烙印。
灼热的手心夹着汗意,动作却不由自主放慢了下来,怕弄疼了她。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睁眼的一刹那生生顿住。
入眼的是肩上狰狞的伤疤,窝在她一双手臂圈起的半圆中,极致地嘲笑着他。
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肩头的两道疤痕竟这么深,这么丑。
这个为他放弃所有,受过伤,受过罚,受过欺侮,受过冷落的女子,他竟以为这是她想要的!
他竟这样折辱她!
朱祐樘重重摇了摇头,慌乱地为她掩好衣物,才抬眼去看她,才想起她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反抗。
她紧闭着双唇,竟是一脸平静,眼上盖着的浅黄色帐幔,却浸着湿意,晕出两团明黄,似他胸前衣裳的颜色,真真讽刺。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掀开了那层轻幔。
她的睫上濡着泪珠,不住地颤着,看得他心头绞痛。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对不起莹中……”朱祐樘低头亲吻她的浓密睫毛,想把她的眼泪全部吞入肚中,又用手轻轻抚她脸庞。
却似乎无济于事,泪水似断了弦儿的珠子,不停涌出。
直到她动了动被压麻的手指,朱祐樘立即会意,赶紧松开了她。束缚已解,李慕儿却不急着动,只抿了抿嘴上血迹,嗫嚅着说道:“我当你懂我。阿错,我,我当你懂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