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浮一大白。
再看那寇辛扉,垫着木板,双手舞得跟风车似的,只管划水,速度又快了一大截,转眼又游出好几米。如此速度,莫说这船上的水手了,纵是后世某段时间里,比聪哥还吃香的宁大帅哥在此,怕也是追之不及了。
管家和弟子皆弃之而去,出来追自己,那尚和涯脸色,想必很是精彩!
秦铮有些好笑之余,也不由一阵念头通达,大为快意。
在后世,虽人皆称大大,却是仅限于虚拟网络。生活中,不过一寻常百姓而已。莫说四品大员了,纵是寻常捕快、皂吏,也可任意拿捏升斗小民。却是要对其小心赔笑,委屈求全。又那有今日这番底气,可以肆无忌惮的当面对其抢白、顶撞、讥讽?
话说秦铮虽初至就定下修仙之志。但说实际,朴清子的做派,却是让他暗自有些心寒,致一子的遭遇,亦让他积累着一股阴郁之气。独行后,一路嚣张跋扈,实是在发泄,却是直到此时,才知仙家逍遥真滋味,这股阴郁,方才完全消散无踪!
此时心中愉悦,便放缓两分脚步,非要把这逼装得圆满才肯罢休。
寇辛扉大为振奋,双手舞得越发迅疾。
见状,尚小姐目眩欲滴,转头看着父亲:“都怪您,非要请那恶...”
“够了,你也想气死老夫是不?“,尚和涯虽也心中羞恼,对引发此事的秦某人恨之入骨,直欲生吞活剥。但毕竟久游宦海,自不是庸人,却是没乱章法,先是一喝,止住女儿后,随即又吩咐道:”大家各回原位,不用管他们!”
尚小姐赌气似的一跺脚,转头暗生闷气。
一船人皆是面面相窥,心里各自嘀咕不已。一时间,气氛却是有些古怪。
见状,这尚和涯就故作洒脱,呵呵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彼等既被那邪道蛊惑,甘愿堕落,老夫也就任由他们。尔等也无需倾羡,且拭目以待,看彼等最后是何等下场?”
“莫非尔等以为老夫学那曹丞相,强自解嘲不成?”
见众人皆是不解,就解释道:“自古超脱无凭。人道一途,唯有圣人之学才是堂皇正道。自古以来,弃此不顾,转而痴迷梵道者,就没几个好下场的。盖因这道人梵子之流,最是无良,贪婪成性,仗着一二幻术,引人入瓮,把信徒当成肥羊宰。敲骨吸髓,骨榨熬油,不榨干最后一滴油脂,誓不罢休...远如秦皇汉武,近如梁武隋文,何等英明神武?尚被此辈所欺。又何况他们?”
树大有枯枝,世俗梵道,确是良莠不齐。故而,这也是尚和涯内心的真实想法。
此言一出,众人方才解惑。
挽回点面子后,此人又收拢军心,哈哈一笑:“开船!到得长安,老夫定为诸壮士请功加赏,余者也各有银钱赐下。”
这就等于许诺封口费了。仙道虽妙,实是缥缈,又那及白花花的银子和权位动人?再者说了,此人虽才在秦铮面前吃瘪,但也还是高高在上,主宰着一船人的生死祸福的司马大人!
一时间,众人也收拾心情,齐声称谢。升起云帆,摇桨开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