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眼快手更快的一把将他的脚捉住,继而像只章鱼似的抱着他的脚,她说:“听说你怀里暖,不打算给我暖暖吗?”
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对顾意说过这话,心里有点讶异面前的女子居然知道这事,不过没过多久,他又自个儿想个明白,脸色也有点难看——
顾意居然连这个也告诉她。
这个死女人到底在干嘛。
他脑子里的弯弯曲曲,顾意全然不知道,她正处于调I戏宁一阑的恶趣味中,看他没什么反应,顾意骤然扑到他的身上,说:“宁一阑,墙好凉,我好冷,抱抱我。”
“滚!”
下一瞬,熟悉的抛物线再次划起,顾意摔在地上,揉着二次受伤的屁股。
不同的是,此刻她的心情却异常的好,特别是看到那个落荒而逃的人的背影。
以前,你玩我玩多了,现在,是不是该我玩玩了。
拖着疼痛的身躯躺回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上面还留有着淡淡的宁一阑身上独有的气味。
细嗅一下,顾意把自己整个人缩到被子底下,慢慢睡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惊喜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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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应诺刚痊愈的肩头又被宁一阑狠狠的撞了一下,看着那个又不知道从哪里赶回来的人,应诺凑上前去,问道:“主子,你跑哪去了?”
“让应许回来吧。”
闻言,应诺眼睛一亮,他追问道:“主子,你的亵衣找到了?”
“找到了。”
处于兴奋状态的应诺没有注意到宁一阑越发阴沈的脸,他说:“主子,那要不要我帮你把亵衣洗洗?”
“出去。”宁一阑忍不住道。
说翻脸就翻脸,这就是宁一阑无误了。
“是。”
郁闷的样子表达了他内心的不满——
就是嘛,不洗的话很脏的。
好心遭雷劈。
应诺退了出去之后,自个儿待着的宁一阑忽然觉得自己的脚有点不舒服,上面彷佛还残留着刚刚那女子抱他时的触感,盯着自己的脚看了许久之后,他往外喊道:“应诺,备水,我要沐浴。”
三更半夜,沐浴?
但是身为贴心小属下,应诺乖乖照做,不一会儿,宁一阑便已经舒舒的泡在浴桶之中。
冒着热气的水洗去了他周身的疲惫,他闭着眼睛,暂时把所有烦心事放下,好好享受面前的一刻。
想起那个奇怪的女子,宁一阑就觉得头大。
忽然间,宁一阑感觉到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是应诺吧。
不对。
气息不对。
猛然睁开眼睛,对上顾意那双略带狡黠的眼睛,看着她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扫了自己一眼,说:“宁一阑,你这个闲来无事就沐浴的兴趣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冷声问道。
只见她扬了扬手上的布,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她说:“我?来给你洗澡澡啊!”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给我洗澡,把我洗得生无可恋的吗?
如今我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掌击在水面之上,顿时水花四溅,顾意本能的抬起手挡去。
下一瞬,水滴散落,顾意转过头来,就发现木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里面冒着热气的水,透露出曾有人存在过的气息。
人呢?
这家伙跑哪去了?
他没穿衣服的吧。
很快的,腰间上多出的那只手便告诉了她答案。
腰上被用力一勒,四周环境天旋地变,背上狠狠的撞上床的柱子,当中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微微皱了眉。
熟悉的气息覆在自己的身上,密不透风的包围着她,自己的衣服上多了点湿意。
垂着眸,也能看到光着脚,只被了一件薄衣服的宁一阑,眼睛不敢往上瞟,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她低着头,心里想着:不用多说,都知道是那人身上还没擦干的水珠。
看来他起身时还真急啊。
可能是因为宁一阑身上传来淡淡的热气,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脸被闷得有点红了。
宁一阑微微俯下身来,问道:“没人教过你,别人洗澡的时候不能进去吗?”
深呼吸一口,顾意想着:“之前是亵衣时就常常被他欺压,如今变成人形,怎么着也得有点底气。”
于是,她挑着眉,倔强的抬起头来,回道:“宁一阑,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你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