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甚至觉得大快人心吧。
这些年她对他攒下的那点内疚,皆因小叮当事件散尽了,果然这个冷血男人很讨人厌。
敬舒捂着小叮当的嘴巴沉默,对于小叮当的错认,她连对他解释的欲望都没有,半晌,她看向吉雅笑说,“这些年你还住在美国吗?读高中了吧?打算回来玩几天?”
吉雅看了眼宋司璞,随后笑说,“是啊,具体玩几天还没定。”她冲着小叮当招手,“小家伙,跟姐姐一起去选餐好吗?”
小叮当挣脱敬舒的手,笑着说,“好啊!”她扭头看向宋司璞,“爸爸!你来看我和妈妈了吗,我……”
不等她说完,敬舒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
吉雅大笑说,“禅姐和我舅舅的娃都这么大了呀!哈哈!以前我还盼着你们生呢!”
敬舒面色寡淡,终于对小叮当解释,“他不是你爸爸,你认错人了知道么?”随后她又看向吉雅尴尬笑说,“误会了。”
吉雅笑而不语,向小叮当招了招手,带着她一起去选餐点。
敬舒与宋司璞相对而坐,一个视线落在窗外,一个视线落在打火机上。
难磨熬人的沉默,焦灼不堪的对坐,空气仿佛都是稀薄的,让人恨不得现在抽身离开,敬舒想着几天前的误会,她忍了忍不堪的情绪,转脸看向他,“宋司璞……”
“闵敬舒。”宋司璞抬眸唤了她一声。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敬舒怔了一下,这好像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宋司璞唤她名字,如此意味不明,又如此波澜不惊。
敬舒等了会儿,见他没有下文,自顾自地说,“上次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砸了你的办公室,我这人爱恨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我会赔偿你办公室设备的损失,诚叔明日去跟你们法务对接这事儿。”
宋司璞静静望着她,他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漆黑如长夜浓墨,白色明澈如天空洁白的云朵,当他这样静如止水地看着她,让敬舒莫名不自在。
宋司璞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他每次都是冷冰冰的,轻视的,仇视的,或者凶神恶煞的,亦或者憎恶的眼神盯她,没有哪次不携带着浓烈的个人喜恶。
五年来,两人寥寥数次的偶遇,他甚至不愿意看她。
像是心中有道坎儿,两人都无法迈出去,也无法逾越心中那道伤口纵横的大山。
他忽而这般正视她,这种眼神,敬舒从没见过,也从不属于她过。
一点点说不清的平和划痕,一点点道不明的深刻冰霜,像是两人共同经历的那些刀剑相向的曲折和沟壑。
敬舒继续说,“你替我背的那件案子……”
“那件案子,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再提了。”宋司璞似是想抽烟,眉头紧皱,但是这里是禁烟区,他只能把玩着那枚打火机,视线又落于指间,“你无需坐牢,你没罪。”
敬舒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