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选择呢?”敬舒低声,“我只是跟他遭遇了同样的事情,有共同的敌人,我需要缓和跟他的矛盾,同仇敌忾,总好比被他拿刀捅脊梁骨要好受很多,这也是为了我的家人着想。”
毕竟他知道了叮当的真实身份。
纪临江不会伤害叮当,但是宋司璞不一定,如果她继续跟宋司璞对抗,难保宋司璞不会一怒之下用小叮当做出什么事来刺激纪临江,如果她缓和跟宋司璞的矛盾,他行事前至少三思一份人情,会大大降低她四面楚歌的风险。
虽然想跟宋司璞拉近关系,很难很难,那么难那么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也不是全为了你。”金颐依旧生着气,“我只是单纯跟纪临江杠上了!若是都不敢查他!穿这身警服有什么用!这身警服就是为了除暴安良的!”
“那桩袭警命案他推不掉的,若是有人要保他,也要洗白他那桩命案才行。”敬舒低声,“怎么洗呢?”
金颐欲言又止,沉默间,东哥大步从走廊尽头奔来,他仿佛刚刚酒醒,听见宋司璞被人捅了刀子,便直奔医院,奔至手术室门口,他喘息着左右看了看。
“还没出来。”敬舒低声。
东哥回头,猩红的眼睛盯着敬舒。
敬舒急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设计他,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她。”金颐帮衬,“宋司璞仇家不多,很可能是沈宥余孽,或者跟纪临江有关,这不是偶发性事件,歹徒行凶和逃离都有车接应,是有组织的行凶,凶徒往郊区逃离,警方正在追缉。”
东哥没吭声,他冷冷盯了敬舒一眼,被宁助理拉到旁边去了,少不了被宁助理劈头盖脸骂一顿,“那女人是什么人?你怎么敢带着她跟司璞聚餐!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就没好事!”
东哥刚把烟叼上嘴,被护士呵斥了一声,他将烟拿下。
敬舒微微低下头,漫长的等待中,手术室的灯终于换了色,所有人一拥而上,敬舒被挤出了人群,远远候在一旁,隐约听见议论声没伤及要害,根据宋司璞左手掌上深深的割伤分析,应该是被捅伤后,他迅速握住了凶手的持刀,制止了凶手进一步伤及要害。
敬舒攥了攥湿漉漉僵硬的手指,跟着人群往病房走去,她走在最后面。
“宋氏的人对你有敌意,要不我让同事先送你回去,这边我例行公事问点事情,帮你跟宋司璞说说。”金颐说。
敬舒摇头,“刚刚他保护了我,如果我现在离开,我跟他的关系不就被打回原点了吗?我要跟他和解的。”
金颐没言语,天快亮的时候,宋司璞从麻醉的昏睡中醒来,漆黑的眼睛泛着冷静的光,他看着天花板的炽灯,似乎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幕幕。
耳边宋氏的骨干们嘘寒问暖,亲属们关怀备至,花篮堆满了走廊两侧,有人进进出出,他始终抿唇没言语。
孙董以静养为由,渐渐打发走了病房里的人,宁助理凑近宋司璞低声,“事儿闹得有点大,新闻上都报道了,还没抓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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