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诚似乎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没想到那个被通缉的纪临江敢这样胆大妄为,他恍然反应过来,向敬舒冲去,还未靠近纪临江,便被保镖按住了。
“小闵。”他的声音从他热切强势的吻中溢出,不容置疑,“跟我走。”
不等敬舒回答,他的唇忽然脱离了她,抽身离开,大掌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外带去。
他抽身的干净利落,如同他的唇抽离的瞬间凉意,敬舒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强势牵走。
敬舒心慌的用力往回退,纪临江忽然站定,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们一家不团聚一下么。”
敬舒惊惧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她微微绷着脸,他又把孩子拿出来威胁她,且提前把孩子弄走!她惨白着脸站在原地,无数个念头闪过脑海,曾经在刑房里的赤裸画面晃动在眼前,痉挛的恐惧从心底滋生,她的身体微微僵直,许是不想让家人担心,她安耐着恐慌和抗拒,对小娴和老诚说,“我去去就回,你们不要担心。”
纪临江的大掌忽然用力握住了她的小手,往外走去。
敬舒惊颤地看了眼四周道路,有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惶恐不安,纪临江带了保镖,几乎杜绝了外界干扰的可能,她看向交通电子眼,这样一个袭警的杀人犯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应该很快会抓到他!
诚叔和小娴会报警!
宋司璞也会利用警方围剿他!
他径直将敬舒带上了车,上了车他惬意靠在后座上,一手轻轻摩挲敬舒的手,另一只手搭在窗框上手指轻轻敲击,看着窗外疑似盯梢的车辆,不知在想什么。
仿佛从刚刚盛夏的暴风雨转瞬恢复了湖面的风平浪静坠入让人捉摸不透的常态里。他的情绪收放自如,变化如此之快,前一刻还是盛夏的暴风雨情真意切将她席卷上天,下一刻便这般平缓的将她置于恒温的水面,仿佛刚刚无法控制情感向她告白的男人不是他,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他顷刻间收回了所有暴露出来的软肋。
让理智重新清醒,异常清醒。
敬舒试图将手抽回,纪临江忽然五指相扣,将她的手牢牢纠缠在大掌之中,掌心贴着掌心,仿佛能贴近彼此心跳的频率。
感受到他肌肤的温热,如同她无数个挣扎的长夜里抗拒的体温,让敬舒难以忍受,她脸色青白,用力抽手。
“别动。”纪临江也不看她,依然看着窗外,搭在窗框上的手有节奏的缓慢叩击,似是估摸着行车时间,“很危险。”
敬舒不明白他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只当他在说外面四面埋伏的处境,她挣脱不掉他的大掌,突然失控似的抬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试图用疼痛刺激他松手!
纪临江忽然回头,单手钳住她的脸猛地拉近,强势的男性荷尔蒙倾扎而来,滚烫的吻再一次兜头罩下,敬舒猝不及防向后倒去,纪临江顺势重重压下,扑朔迷离的视线落在敬舒恐慌绝望的脸上,他忽然压抑得轻笑了一声,“我说了很危险,你还上嘴了?”
敬舒两只手被他按压在两侧,从五指相扣变成了十指相扣,他的视线愈发暧昧炙热,粗重的喘息喷薄在她的颈项间,带着薄荷特有的清凉味道,缭绕于肌理之中,“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敬舒不敢动了,连呼吸都停了,她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男性浑厚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排山倒海覆盖于她,如同弦上的箭矢被拉伸到最大限度即将迸发的极致力道,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毛根根竖起。
纪临江火热的吻从她的颈项碾转而下,微垂浓密的视线将她的苍白恨意尽收眼底,他半阖潋滟的眸子埋首于她的颈项间,滚烫的吻缓缓慢慢留下一串串红色的印记,柔软的粗暴又压抑。
脖子刺痛又濡湿,敬舒下意识挣扎。
“我说别动!”纪临江忽然克制得低怒。
敬舒僵直地躺在后排座位上。
“别逼我在这里办了你……”纪临江轻轻咬了一口她的锁骨,敬舒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老板……”阿褚开着车提醒他,示意有车辆尾随。
纪临江咬下的那一口用了力,敬舒蹙眉轻轻吸气却不敢吭声,纪临江伏在她的颈项间压抑许久忽然抽身,坐回了他的位置上,扯开了衣领的两颗扣子,周身环绕淡淡的怒意,他不再看她,侧脸却覆盖了一层冰霜。
敬舒静悄悄起身,以前纪临江的情绪是很稳定的,很少泄露情绪的破绽让人有机可乘,此刻他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犹自让人心惊,五年来,他到底是有些变化的,愈发让人捉摸不透,冰火两重天。
敬舒悄无声息往左边挪去,挪至最右边紧紧靠着车门而坐,她的手颤抖得悄悄探进了衣服口袋里,刚要拨打报警电话。
“报警没用。”纪临江说,“不信你试试。”
敬舒身子一僵,缓缓从口袋里拿出手,她不信报警没用,她只是不想激怒纪临江。
适逢纪临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顺手接听。
许韵桦温俏的声音传来,“临江,今晚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