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听到了通话内容,他叼着一根烟,皱眉点燃。
“宋总,说曹操曹操就出问题了……秦妍醒了,跑了……”宁助理说,“她昏迷这么多年,监督部门监管松弛,我们的人也掉以轻心了,所以……”
宋司璞没言语,白烟从他唇边溢出,他微微思量,“我去看看。”随后他扭头向一众高管客套了几句。
有高管说,“宋总,今儿个就别谈工作了,跟咱们喝喝酒,放松放松啊。”
宋司璞笑说,“改日。”他拿起资料往外走去,转脸对宁助理低声交代,声音微冷,“纪临江应该会有什么动作,盯紧纪临江身边的人,陈澜,苏轶,这些人以及这些人的部下,部下的部下,无论花多少钱,散多少财,都请专人盯着!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外出狩猎的猎人。”
东哥跟在他身后,“司璞……”他欲言又止。
宋司璞忽然站定,转身对宁助理说,“你留在这里,一会儿孙董、宗总和一些朋友会过来玩儿,你安排一下,就说我临时有事,先走了。”
东哥插不上话,跟着宋司璞往外走去,见他这么忙,不知道要不要这个关头告诉他闵敬舒的事情,他迟疑,“司璞……”
宋司璞没理他,跟宁助理又交代了几件事,“安排几个高质量的外围,钓钓沈宥遗留的鱼虾,继续打探消息!只要他……”
“闵敬舒要跟纪临江结婚了。”东哥脱口而出。
宋司璞思路清晰的话语戛然而止,像是正在激烈的铮铮作响的琴弦忽然断了线杂音嗡嗡震动脑壳那般,停止的突兀又断崖,短暂的沉默后,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说,“只要沈宥藏身在海港市或者回国了,早晚会探出点线索,找几个有经验的女人,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会办事。”
说完他径直离开。
东哥跟在他身边,急问,“司璞,我知道你忙,但是闵敬舒这事儿咋办啊。”
宋司璞没什么反应,径直上了车坐在后排。
东哥开车往秦妍所在的医院疾驰而去,“司璞!你真不管她了?!”
宋司璞冷若冰霜。
东哥向后伸手打了个响指,“你听没听到?闵敬舒要跟纪临江结婚了?!纪临江要把闵敬舒收入囊中了?真不管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宋司璞靠在皮椅上咬着烟,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晃荡灯影。
“我知道你俩积怨很深,但是你俩同命相连,都是被纪临江玩弄的局中人,你看到她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吗?她下场不好,你会不会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下场呢?”
宋司璞忽而冷笑了一声,“那种女人。”
他的语气中充满浓浓的嘲讽和不屑,“她能做出嫁给纪临江的决定,我一点也不意外,东哥,你太不了解她了。”
东哥说,“你什么意思?”
宋司璞叼着烟的唇溢出白色的烟雾,烟雾一圈圈扩散,他冷静的眼睛闪过清醒的光晕,“她不是纪临江的囊中之物,纪临江才是她的掌中之物。”
宋司璞将烟摁灭在烟灰盒里,“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纪临江早晚会栽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