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许韵桦似乎抑着怒气,却又强作维持一份体面,敬舒低声,“诚叔,叮当还在楼上睡觉,需要你照料,我不方便在店里谈事情,许小姐是我的老朋友了,她既然敢亲自来找我,那定是不会在她手上出什么事情的,你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敬舒拿了两把伞,一把递给许韵桦。
许韵桦接过伞径直走在最前面,她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憋着情绪,直走了两条街,抄近道将敬舒引离花店,为了甩开陈澜安排的盯梢,许韵桦带着敬舒撑着伞匆匆走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另一个街区的窄巷子,确认两人的谈话不会被人干扰,她似乎终于憋不住了,止了步子,忽而转身扬手便劈了敬舒几个耳光。
敬舒怔了一下,被劈的踉跄后退,刚站稳,许韵桦便又一个耳光劈了上来!
“这一巴掌,是还你当年的嚣张!”许韵桦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差点害死临江!”她紧接着又甩来一耳光,“这一巴掌打你不识好歹勾引男人!”
敬舒被一巴掌掀翻在地,她麻木地擦了擦唇角的血,迎着大雨看向许韵桦,依旧在打量她。
许韵桦撑着伞,面色青白,颤抖得痛声,“你为临江做过什么!你不仅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你还差点杀死了他!不止一次!”她声泪俱下,“我陪他一起长大,陪他度过生死!你知道这五年他怎么过来的吗!他死过多少次你知道吗!他夜以继日痛的难以入眠全身发抖你知道吗!他痛到心脏骤停!痛到昏迷休克你知道吗!是谁陪在他身边?是谁抓着他的手!是谁伺候他的衣食起居护理他的日常!陪他痛,陪他复建!陪他走到现在!是我!是我许韵桦!”
许韵桦拍着胸口,颤抖得落泪,像是风雨中的一片叶子,“是我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你凭什么跟我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她情绪崩溃地蹲在地上,抱着肩膀嚎啕痛哭,“凭什么啊!”
敬舒低声,“你很爱他对么?”
许韵桦将自己抱的更紧了,崩溃落泪,“我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我可以为了他去死!我一直在等他玩够了收心!谁知道他把自己的心玩丢了!”
敬舒看着许韵桦软弱痛哭的样子,她在这一刻莫名想起了陆瑾乔,想起了那一夜湖泊泛舟的夜晚,陆瑾乔断了线的眼泪,心头被拉伸出丝丝的痛感,敬舒若有所思,“你对他很重要对么。”
“那是自然!”许韵桦抬起愤恨的泪眼,崩溃的情绪微敛,“他会彻夜抓住我的手,会帮我擦眼泪,会帮我拔掉鬓边的白发,会拍着我的背安抚我!我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永远不会伤害的人!”
许韵桦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纪临江。
许韵桦脸色白了一分,她仰作淡定地接听,还未开口。
纪临江问,“在哪里。”
许韵桦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她们处于金三角商业街路边2号步行街的巷口,大雨之夜,人烟稀少,她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