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璞忽然转脸看东哥,“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能跟你把酒言欢,算了,她那种女人,跟我都能再次共处一室,她根本不在乎,兴许她享受着!”
“你在乎吗?”东哥问他。
“我在乎什么?”
“在乎她被我们欺负。”
“跟我无甚关系。”
“不在乎你天天提这件事?老子都不爱提,你天天挂嘴边刺激她,说明你在乎这件事啊。”东哥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如实告诉我,你看到我跟老三他们的时候,心里膈应么?”
宋司璞看了他一眼,“不膈应,我为什么要膈应。”
“不膈应个屁!你今天差点把老子揍死了!下手比老子都狠,要是外面的人不冲进来拦着,你能杀了我!这才是你心里最想干的事情吧?”东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你以前对闵敬舒有怜悯和罪恶感,现在你睡了她,怜悯、内疚、自责和罪恶感与日俱增,对她产生了自责愧疚的怜爱之心,你八成睡完她以后,由怜悯转怜爱了。”
宋司璞不屑一顾的冷笑,“我会爱上她那种女人?她现在怀着纪临江的孩子,我他妈有病会爱上那种女人?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
“我去,你情绪激动什么?飙脏话啊?这还不是在意她?以前你看她跟纪临江同居都没太大反应,甚至还轻贱她,现在她提纪临江的名字你就情绪激动,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啊?我说的是怜爱,不是真爱,就算不是爱,你对她也有那么点意思啊。”
“我只是不想她跟纪临江太快活!我要毁了她和纪临江!你信不信,那个女人心里还有纪临江。”
“她心里有谁跟你没关系吧?你在乎这个?”
“我在乎她和纪临江凭什么还能有牵绊,有什么资格藕断丝连。”
“她跟纪临江有个孩子捆绑,这没办法的事情啊,说到底两人都有同一个孩子牵挂,肯定斩不断啊,何况她现在又怀了纪临江的孩子,两个人就算有血海深仇,毕竟还有孩子牵扯着不是?这就是纪临江的目的啊,让闵敬舒怀孕,跟她捆绑一辈子,这男人真狠。”
“那我就把她和纪临江之间关于孩子的牵绊全部斩断!”宋司璞无情微声,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接听。
许韵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司璞说,“没事,孝凌说了,这药从发挥效力那一刻到次日清醒,不会记得中途发生过什么,他脑子不清醒,明早儿不会有这段记忆,你告诉他睡了就成,拍到视频了么?”
“拍到了一部分。”
“给我一份。”宋司璞说。
“你要这个做什么?”
宋司璞说,“帮你彻底拆散他和闵敬舒,你不想知道闵敬舒看到这份视频的表情么?她对纪临江这方面百分之百信任,不想破坏了这份信任么。”
“想。”
“那就给我,我来操作,你俩是合法夫妻,还怕这个东西传出去?纪临江如果问起,你就一问三不知,全推给我。”
宋司璞挂掉电话看向东哥,“东哥,我们赌三斤白酒,闵敬舒接近我,绝对有阴谋,我要废了这个女人。”
“老子不赌,喝不过你!”东哥瞧他仿佛恢复了冷静,又开始不说人话,他跳开这个话题问,“许韵桦跟纪临江睡成了?”
宋司璞笑,“不重要,接下来才是好戏登场的时候,你等着瞧。”
他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离开,仿佛就为了发泄胸口堵到窒息的烦闷感,回到家,敬舒没回来,他也没询问,自顾自的办了自己的事情,余光瞥见浴室一角塞着敬舒换洗下来的衣裙装在塑料袋里,他微微厌恶的皱眉,拎起来便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