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牵扯了,就当我们是陌生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不会有孩子,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她似乎说给周围的人听,说给纪临江的仇人听,说给许韵桦听,“我的女儿只有一个父亲,她喊谁是爸爸,谁就是她的爸爸!”
纪临江眉峰缓缓扬起,面庞上苍白的冷戾如同霜雪覆盖,他优质的下颌线紧绷,薄唇间仿佛有残血若隐若现。
他不仅被她抛弃了,她连他做父亲的权利都一并剥夺。
孩子在他手里,却叫着宋司璞爸爸?
无论他怎么努力,叮当都不肯开口,不肯认他做爸爸,每次视频通话,叮当都摇头不肯叫他,说妈妈不让。
他以为小闵是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全,他能够理解她的担忧,但是没想到叮当却叫宋司璞爸爸!宋司璞是什么混账东西!配做他女儿的爸爸么!即将被吞掉的棋子!有什么资格做他女儿的父亲!
纪临江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容带着触及底线的怒意,像是盛放的极致的夏荷穷奢极侈,却又即将凋零堕落。
敬舒缓缓退至浴室里,看到他向下淌着血的掌心以及微微颤抖的指间,便知他情况不好,可是他脸上的表情镇定从容,深深犀犀,玩玩味味的望着敬舒。
眼眸里,连伤痕都不再有。
仿佛所有的情绪未达眼底便被心脏封印。
敬舒的视线与他的视线触及一秒,她便飞快移开了目光,狠下了心肠,她退进浴室关上门的刹那,手中的枪便被宋司璞夺走并取了子弹扔在脚边,她后靠在洗手池上,似乎撑不住身体,她又坐在马桶上微微后仰靠在墙壁上,让疼痛的身体保持打开的姿态,说出刚刚那番话仿佛用尽了力气,她知道叮当是纪临江的全世界,也是他仅剩的温暖和火苗,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会守住他最后的阵地,不会让叮当遭受任何危险。
可是他受得了一时,受得了一世么?
他如今公然犯罪翻船了,那些仇家若知道他有个女儿,往后报复在孩子身上怎么办?她必须要撇清他跟叮当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绝不能让外界知道纪临江有孩子这件事。
她坐在马桶上缺氧似的大口喘息。
宋司璞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肚子,半晌问了句,“我的?”
敬舒愤怒地的拿过一旁的洗发露重重砸向他,压低声音,“是你把叮当和我怀孕的事情告诉许韵桦的?还跟许韵桦说是纪临江的?”
宋司璞没吭声。
“你利用我也该有点底线!”敬舒怒极,又拿起一旁的沐浴露砸向他,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孩子是无辜的!我让你利用我!没让你利用我的孩子!宋司璞,如果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宋司璞挥臂挡开了沐浴露,他另一侧的臂膀似乎伤的极重,动一下身子,便疼的脸色微白,他半痞不痞的靠在门口,视线在她的肚子上迂回。
“是你激化了许韵桦跟纪临江的关系对不对!”敬舒说,“你激化了许韵桦的占有欲!激化了许韵桦对纪临江的婚姻掌控欲,导致许韵桦将矛头转向我!如果没有你从中作梗,纪临江定会妥善处理许韵桦!”
“还这么信任他?”宋司璞忽然说了句,“你对他哪儿来的信任。”
敬舒欲言又止,后靠在马桶上不再言语,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由于消防人员赶来的时间与这场火灾无缝对接,在这一层的火灾呈现大规模的趋势前便扼灭了,金颐检查发现这一层的火灾烟感装置被人为破坏,看来真的有人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后方还有谁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