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然后没了踪影,你就回来了。”
风尘凝重,“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那找你的和找我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估计是一批人。”
风尘和白阅微同时说出了名字,“不周院?”
几人回到大厅内,风尘把晚上的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看来这人命也没有像你说的那么不值钱啊?”
白阅微考虑了一下,说:“这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已,发现你跟他们六分实话,四分胡诌,肯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风尘说:“他明明可以直接制服我的。”
白阅微说:“现在看来他只是想弄清楚你的能力,也想弄清楚我的能力,至于为什么不对你和我直接下手,原因应该一样。”
风尘有些迷茫。
白阅微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风尘先生,你少耍点小聪明,多干点正经事,大概更符合你身份一点,我是一寮掌案,他们得考虑后果,而你对自己杏坛学生的身份可能从来没有正确的认知,虽然杏坛现在不管教书育人了。但天下学院尽皆出自杏坛,但凡在王国接受过教育的都算是你的门生。”
风尘这才明白,杨老头随手抛过来的身份,竟然不仅仅只是有些分量。
白阅微看出他脸上的得意,又接着说:“不过你也别太开心,欺师灭祖这种事情,北冕王城里虽然不好明目张胆的来,但暗地里悄悄做做,还是无妨的。”
说的风尘一阵后背发凉。
白阅微又想到了什么:“英妈,今天应该没事了,都休息吧,明天咱们去烟萝的医馆。”
就这样一夜无话。
仲夏时清晨的天光更加夺目耀眼,蛮不讲理的从窗户闯进房间,照耀在床上本就不怎么平整,此刻更乱成麻团的被褥上。
时间尚早,空气只是略带温热,飞舞的尘埃,明媚的光线,并没有让挤在被褥缝隙里的风尘为之动容,四肢摊开,呼哈声不似打鼾,却也能听出睡的深沉。
看床褥的模样,知道风尘一夜翻来覆去,实在是忽略了些事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透窗而过的光线,慢慢移动,寻着风尘的眼睛,点点照了过去。感觉到耀眼,风尘伸了个懒腰,微微眯起了眼睛,睁开了一点,恍惚的看着顶上木梁。
从睁开眼的刹那起,昨夜所有的事情就如同电影胶片,跑马灯一样不停在脑中闪现,下午的修炼,傍晚的暴雨,安逸的晚餐,六大家的故事,深夜的蒙面人。
风尘蹭的坐了起来,突然从恍惚中清醒:“擦……想起来了,死胖子和瘦老道。”
风尘先开被子,抓起衣服,边跑边穿边提着鞋。
某些既不是无极寮掌案,又不是杏坛先生和学生的家伙,大概不会有他和白阅微这么好的待遇。
风尘急慌慌的跑到副楼之中,猛敲白阅微的房间门,根本没人响应,这才想起来,昨天她说要去医馆。
然后又跑去主楼院长的房间,脚下太急,直接撞上房门,跌了进去。
杨书和朝太阿正坐着喝茶聊天,这一声把两个老先生看的目瞪口呆。
杨书说:“干什么慌里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