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礼遇有加。”
风尘说:“你们应该这样想,不过是个大点的医学院。”
云追说:“那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单论信众,不周院现在如日中天,但也绝对不敢说完胜,传说之始,无极寮比王国建立都要早上百年。”
风尘这才真的有些惊讶,“我怎么没听说这种事。”
云追说:“那只能说明,你还是太年轻。无极寮向来只尊传承,不分国界,这也是王权和天格一直警惕他们的原因。无极寮在临渊影响深远,远超过王国的对于不周院的崇拜。”
风尘想起白行简先前说白阅微这些天都在临渊,方才释然。“并不重要,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的能力,或者知道我们打算把一切见不得光的历史,都从故纸堆中刨出来晒一晒,没准他们动手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风尘慢悠悠的说出了自己担心,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对白行简有所隐瞒的原因。
北冕王城一如仲夏,蝉鸣柳绿,侧街的煎饼,荒原街的档铺,方屠户晒的鱼腥,婆婆照例给孙子煲的烫,都没有因为某些人的离去,或者某些人的归来而改变。
世人如此,总关注着自己的人生,其他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在无关紧要。偶然间因为某个青年再也没有和众人打过招呼,也只不过是偶尔的惋惜,全都化作矫情的轻叹罢了。
但今天确实是个热闹的日子,从全国各地到访的人络绎不绝,紧蹙如飘飞柳絮的白纸钱,一直从杏坛北院的门口,沿着荒原街,铺洒在青石板镶嵌的道路上,连着北冕王城广场,竟然比无极寮城墙外,四季不败的白色蔷薇还要茂盛。
朝太阿带着茵陈和许烟萝都是一身白衣,站在广场上,王城小站一边,负责引导着出于各种目的前来悼念的人们。
刚好一个月,葬礼如约举行,在任何人看来,慕轩和风尘两个人都绝没有还活着的可能。此时所有人都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了茅坪的异变。比起两个人的性命,大家更关心无先境神通的现世。
看着好多人的窃窃私语,许烟萝有些不悦:“难道连装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嘛?”
茵陈说:“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希望风尘和慕轩还活着,这样就有机会诠释‘白矮星’的真谛。”
朝太阿出言打断,“毫无根据的臆测,并没有什么意义,烟萝,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你其实不用这样做的。”
许烟萝听明白了朝先生的隐喻,身为北冕王座的女儿,你在这里,不太合适。
许烟萝抿了抿嘴唇,咬了咬舌头,不管前世今生,她总是温润善良,懂事的孩子委屈向来最多,“好吧,那我先回家了。”
许烟萝刚要离开,小站青光再现,朦胧烟幕中出现了三个身影。
几人都在想这次又是谁回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识。
结果就听见一声惊疑,仿佛从九霄云外缥缈而来,“呦吼,下雪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