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引动雷电。”
“那你怎么做到那天那样?”
江小米有些难住了:“嗯……额,按理来说,那天应该失败了,那东西不应该发狂才对。”
风尘瞎猜道:“那不然怎样?满脑袋开出花来吗?这也不是列缺灵晖该干的事啊?”
江小米拼命组织着语言:“嗯~啊~应该是,怎么说呢,就是你做过梦吧?他应该开始做梦才对,梦里五彩斑斓,秀美绚烂,让人沉溺,无法自拔。”
风尘吃惊:“我特么,这不还是幻术?”
江小米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憋的满脸通红,气鼓鼓的说:“哎呀,我想不出来,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我也只是偶尔发现,糊里糊涂就整出这些啦。”
风尘一脸不可置信,“啥呀这是,跟你们几个一比,我未免也太惨了点。”
江小米记起了另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离钟家远一些。”
这么郑重的提醒出自一向单纯的江小米之口,风尘不仅意外,更有重视,认真的问,
“为什么?”
江小米说:“钟家掌印钟氿渊应该和我有相似的能力,我就觉得很怪,反正离的远远的比较好。”
“这比你的幻术还玄奇,你什么时候成后现代抽象派诗人了?”
江小米嘟嘴:“反正你记住就是了,不然你以为那天宋童怎么会突然发了疯一样?他可是耀夜学宫的副院长诶?哪会歇斯底里,毫无理智。”
这句话点醒了风尘,让他回忆起当天宋童的突然狂躁,像温顺的家宠开始保护自己的食物一样,陷入独立的世界。
秋风带着冷意,扶过空旷的树梢,从风尘脖颈处钻了进去,犹如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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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到了腰际,不禁让人打起了寒颤。
从降临到这个世界以来,层出不穷丰富多彩的境遇未有终结。
诸怀的灵动执着,圣兽嘲讽端坐的那片山崖,突然闪现的惊艳魔法,直至风尘自身的觉醒,一次次死里逃生。
心螺的奇异,骨螺的暴虐,腥旋之母蠕动的身躯,丧失们铺天盖地的癫狂。
这些让风尘体会了无数次的震惊,惶恐,害怕,焦虑,紧张,甚至惊叹、欢喜与自责,但统统如此,都没有这时候的不寒而栗,即便将死之时,也未曾如此惊惧抽搐。
因为那些,只不过大不了一死,而试想某天,你将要面对一个随时可以干扰引导你情绪的人,你还能如何自处,你的喜怒悲欢,焦虑抑郁,都只能与他人相同,却不会跟你感同身受。
秋风再起,已经不再钻入空隙,而是渗进脊髓,向脑中冲去。
”这地址没错吧?“
江小米突然俏生生的询问,把正在被头脑中与凛冽寒风对峙的风尘拉回了现实。
又掏出信看了眼内容,然后抬头忘了忘地点,风尘只能无语。
眼前的建筑并不起眼,甚至有些老旧,而且竟然只有一层,与新建的城市,宽敞的街道有明显对比。但任谁都不敢小觑,因为正门口的竖制牌匾,龙飞凤舞的撰着几个字,“鸿雁……山城馆。”
风尘愤然将信纸团成球砸在地上,又踩上之脚,喘着粗气说“去,可恶,这个奸商,让我拿着你的信来谢清浊这找不自在。”
江小米说:”钟掌印让你找谢馆长干嘛?他俩最近不是一直互看不顺眼?“
风尘突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拖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奸邪一笑,”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
江小米莫名其妙:“啊?”
风尘笑了笑说:“走吧,进去就知道了,看来奸商也是商人。”
今天当值,刚巧是谢清浊的侍从护卫,风尘连门都不用敲就被迎了进去。
”供应尘先生,尘先生还没有回杏坛吗?早应该知会才是,我家大人一直很是挂念。“
风尘也不做作,“师兄不用客气,我这不是就来了吗?馆长可在?”
侍从回应:“先生过谦了,我叫萧剋之,大人在堂中,我这就去传报。”
萧剋之离去,风尘看左右四下无人,便带着江小米在馆中前厅转了起来。
“这也太寒酸了点,每个城市的鸿雁馆都是这模样吗?阴山卫的遗址也差不多一样,都特别呆板古朴。”
江小米说:“不知道诶,我基本没怎么离开过春潮屿,岛上没有鸿雁馆,因为人太少了。”
风尘翻着桌案上的书记和堂柜上的文案,说:“讲道理,哪个警察局会做成这种模样?”
江小米稀奇的说:“为什么是警察局?”
风尘回答:“你看鸿雁馆平时处理的那些事,臭老道和死胖子以前就是个失物招领员,专门全国各地寻找失踪的珍奇动物。这回老谢同志带着队伍来破案,不是警察局是什么?”
江小米还在发呆,想着风尘的话,身后便传来了浑厚的声音,替她做了回答:“哈哈哈,警察局?这个词新鲜,警戒察勘之意吗?尘先生今日有空,是专门来给我这偏僻地方题词赐字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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