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弄清楚这层关系之后,我又是觉得自己像个钓鱼的人了,现在应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过了几日,我让宝凉将姜珏请来,她一心都在复颜的丹药上,自然是想通过我再去一次姿琉宫。
此时姜珏坐在梨花木质地的靠椅上,我轻声笑道:“妹妹近日可是没成休息好,脸色很是倦意呢。”
许是被我一语中的,她显得不那么自然:“初来大凌皇宫定是不适应的。”
“是吗?我怎么听说姿琉宫的兰梦公主已经好几天都在夜里惊醒了!”
我说的不是假话,自从二姐不在之后,兰梦更加粘我,时常一下学就打到浮安宫来,我问询了服侍她的奴才,说是小丫头最近夜夜惊醒,又不像是做恶梦。
容不得姜珏装傻充愣,而我步步紧逼:“夜伏姿琉宫,姜珏本宫真是小看你了!”
她一时惊慌失措,环顾了四周却见除了宝凉外并无他人。
“你只有同姜夙通信的工具吧!且是告诉他,他要的东西,皇上自然有,不过前提是先将顾倾源的蛊毒解掉,否则你姜珏就是在宫里找一辈子也找不到。”
她被我说得从座椅上站起连连后退,终究是个小孩子心性的人,试探着问我:“你知道我要找的是什么?”
我上前一步:“本宫相信姜夙是颗痴情种,姜王后,有救了。而你,亡国公主,送来和亲,只能在这宫里安安分分。”
她连连摇头,看似内心已经崩溃的样子。
“觉得很不公平?姜珏有得必有失,姜夙自幼疼你,而你也该是回报他了。”
“我……我知道!”
这还真是,哥哥为救媳妇将疼爱的妹妹送给别人,而妹妹为还哥哥恩情将自己献给别人的故事。
“既然知道,就照本宫说得去做。”不留情面的话,我素来是不多说的,今天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
她似有几分豁出去的意思,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的眼睛,想看看我心不心虚。
“你要确定那颗药就在皇上手里。”
我轻轻一笑,万分从容:“当然。”
她的神色变得严峻,从她皱起的眉宇中我能够判断她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我觉得你不是好人。”
这话叫我哭笑不得:“那你觉得什么才叫好人?我都这般直白的将你要找的东西在何处都告诉你了。”
她喃呢了一声:“可是,你是有条件的。”
“给顾倾源解蛊?他好歹是我大凌的常胜将军,若是英年早逝那可是大凌的一大损失,是你哥哥有错在先,那我岂不是可以说你哥哥也不是个好人?”
一听我这么说她哥哥,她立马就急了:“你胡说!我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越是这般焦急,我心下越是替她可悲,被最亲的人利用于此,这种滋味不就像……顾倾源执意要将我送进宫来吗?
念及于此,我更加的怀疑顾倾源的真实身份了,他希望我我能通过景家三女的尊贵身份尽快得在宫中坐稳身份,曾经授业时还说过,唯有入住承央者承受君恩,这种种迹象无不提示我他要利用我什么。若是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割舍不下我,何必当初呢,像他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怕只怕他悔到没了回头的路,会变得让我彻底的陌生。
“你哥哥若是真对你好的话,会尽快将你接走的,但愿你不用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实话实说,确实是说进她心房里了。她的面上重现起了自信:“我不会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的。”
我勾起唇角:“是吗,那就各凭本事了。”
她心生恼怒:“你要阻我?”
“大凌皇宫其实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想让你好过的大有人在。”
“我说不过你,先告辞了!”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我想若不是现在需要相互利用,实质上我们二人是可以做朋友的。她这丫头,没有害人之心,整人的心思却有一大把,可是要是用在聪明人身上那可就要栽跟头了。
至于常林,你背后的人真的是端嘉吗?
你是被逼无奈害死心甘情愿?
若真是你们联手害死了我的大姐,那么这笔账我又该怎么算呢?
穆重擎的政治斗争总是要我觉得他非除了端嘉不可,我愈发也觉得端嘉实在可恶,那次从战场上回来,途中要至我们于死地的人,除了她我想不到其他人了,回到宫中又害的我大姐暴毙当场。
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