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笑意不减,语速不急不慢
“承蒙这位姐姐关心了,不过是一个颜色罢了,穿不穿的,又有何关系?”
说罢,看了看天色,笑道:“妹妹瞧着这雨是要越下越大,姐姐们愿意赏花游玩妹妹也不多说什么,妹妹却是不陪着几位姐姐再外面淋雨了。”
说着,抖了抖身上的蓑衣,嘴角带着浅笑:“到底皇上看在妹妹母家的份上,也是赏了这一件蓑衣,若是妹妹再同姐姐们这般耗下去淋了雨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美意?”
这句话便是回击了刚刚那句皇上自霍芸萱进宫后就再也不管她的话。
几人面上皆是惨白。
霍芸萱冷笑一声,便带着知书几个快步朝储秀宫走去。
今儿个若不是霍老太太执意说霍芸萱这次也算得上出嫁,执意叫她穿红衣,霍芸萱这才穿上了一袭红衣。
若是依着霍芸萱的脾气,怕是自此以后都不愿意再穿红色的衣服了。
当然,今儿个在御花园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顾绍远的耳中。
“皇上......”
见顾绍远神色冷峻,刁进忠有些拿不准顾绍远是要怎么做,心上有些忐忑。
“今儿个御花园与小县主说话的是哪些个?”
“打头的是太常寺少卿的嫡女,后头那二位分别是扬州顺天府尹嫡女和内阁侍读学士嫡女。”
顾绍远眯了眯眼,冷声道:“抽个错处在储秀宫将她们三个打发了。”
刁进忠一惊,忍下心中讶异,做楫应是。
心中却是惊讶无比,皇上对这霍家小县主却是太过宠爱,只不过是在背后嚼了几句舌根,皇上竟是直接就要断了她们的后路。
果然,这位小祖宗是惹不得的。
刁进忠再踏入储秀宫时,第一眼便看到了他口中那位小祖宗,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辛而霍芸萱不知刁进忠是来做甚的,只微微点头示意过后,便进了内殿。刁进忠这才松了一口气,找到管着储秀宫的姑姑,将其招至自己身边。
“原来是刁公公,”桂花见是皇上身边的,忙笑着扭着腰走过来,笑盈盈的给刁进忠福礼,笑道:“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刁进忠淡淡的清了清嗓子,扫了一眼周围,才尖着嗓子低声说道:“太常寺少卿嫡女以及扬州顺天府尹嫡女和内阁侍读学士嫡女是哪个?”
桂花只当是皇上在哪看上了这三个人,忙谄媚道:“奴婢这就给公公请出来......”
话还未说完,却被刁进忠抬手打断,眼中带着意味不明之意,淡淡道:“皇上说了,这三人极入他老人家的眼。”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桂花一眼,其含义不言而喻。
桂花笑盈盈的点头应是,心中更是开心,笑着塞了银子给刁进忠,笑道:“公公放心,奴婢知道什么意思了。”
刁进忠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桂花的笑意,心中冷笑,他什么意思,怕是这规划是不懂的了。不过他要的是抓住这三人的错处,只有将这三人好生宠着惯着才会让其越来越放松警惕,想捉住她们三人的错处,简直是轻而易举。
刁进忠也未接桂花递过来的银子,便转身离开。桂花也并不诚心给刁进忠银子,见刁进忠不收,便在银子上吹了吹又揣进了自己的衣袖。
不过是自那以后,她便格外惯着那三位,对旁人倒是冷言冷语居高临下的模样,对她三人,倒是谄媚的很,生怕伺候不周。
霍芸萱不解其意,想起前些时日见到了刁进忠,心里更是诧异,却也并未表露出什么来,到底霍芸萱规矩极端正,又有县主头衔傍身,那桂花倒是也没怎么为难过她,霍芸萱便也就不欲管旁的闲事。即便周慧云与孙雪乔难免不了在她耳边酸来酸去的,霍芸萱都只当没听的。
前几日太常寺少卿嫡女刘芷妡等几人还心虚着御花园时说的那些话被霍芸萱听了去,一开始也是不敢与霍芸萱对着干。这几日却瞧着那桂花姑姑对霍芸萱以及对旁人倒是没什么差别,倒是对她们三个格外谄媚。
又想起前些日子有传闻说皇上身边的总管内监来过一次,自那以后桂花姑姑才对她们三个多有照拂的。
这一来二去的,便让刘芷妡三人胆子大了起来。心中更是充满憧憬,又一联想当日选秀之时兴许皇上就已对自己看上眼了,胆子便也就更大了些。
偏偏那两人又对刘芷妡极其奉承,倒是更是捧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想那日选秀时皇上大概就已经留心姐姐了,兴许是看咱们几个跟姐姐交好才连带着咱们两个一起跟着姐姐享了福。”
“是啊,咱们全凭姐姐才有了这样好的待遇......”
“你们呀,就是嘴甜,”刘芷妡被她们二人的话奉承的有些找不着北,脸上都要笑出朵花来:“日后我若是早你们一步去皇上跟前去了,自然是忘不了你们的。”
这句话倒是让刚刚进门的霍芸萱听了个正着。
似是心事被人看穿,刘芷妡面上一红,转而一想自己已是皇上看上的人,怕她一个小小的县主作甚?
逐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面带傲色的看向霍芸萱:“刚刚听到门那边有响动还以为是进了贼,原是霍妹妹。”
这是将霍芸萱比作成贼了?这不过几日功夫,倒成了妹妹?
以霍芸萱的身份,这储秀宫里的倒是没几个人敢唤作“妹妹”的,霍芸萱又做谦虚装,亦是唤别人一声姐姐,面上也都是过的去的。
怎地这桂花只不过巴结了她们三人几日,这刘芷妡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霍芸萱冷笑一声,淡淡看了刘芷妡一眼,懒得理她,径自走了过去。
却是不想似是踩了陈意茹的尾巴一样,猛然跳到了霍芸萱面前,冷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刘姐姐与你说话你没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