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他看上的女人,想来是又有赏赐可拿的了,故而并未拦着知书去将人请来。
自知书去后,桂花便一直冷眼嘲讽看着霍芸萱,冷声道:“即便是去请皇上做定夺之前,县主也是要受罚的。”
一面说着,一面命人去搬来长凳,准备打板子。
霍芸萱冷声道:“这谁对谁错都未定夺,姑姑凭甚只罚我一人。”
桂花却是冷笑一声,一副早就料到霍芸萱会这般问的表情,冷声道:“参与打架了的自然是一个都少不了。”
说罢,抬头用下巴指了指门外。原是搬了四张长凳。
只不过桂花早就嘱咐好了的,陈意茹她们三个定然不会打的太重。
霍芸萱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死活的神态,勾了勾嘴角,竟是朝长凳处走去。
刘芷妡等人却是有些怕了,不肯上前,桂花只瞧瞧在她耳边说了句:“小主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的。”
刘芷妡便安了心,也跟着霍芸萱往长凳处走。
“皇上!高侍卫,奴婢有急事要面见皇上。”
知书一路跌跌撞撞的总算是跑到了养心殿,适时顾绍远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听得外面有吵闹声,不由皱眉道:“是谁?”
“启禀皇上,”高达认识知书是霍芸萱身边的人,本不欲得罪她,可到底是将将皇上有交代过,说是不准任何人打扰,这才对知书的请求有些为难,这个时候听皇上问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给知书使了个噤声的眼色,这才禀道:“是宁昕县主身边的知书,说是有急事要面见皇上。”
霍芸萱身边的侍女?顾绍远微微皱眉,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忙搁下笔吩咐道:“请进来罢。”
却不想,霍芸萱身边的侍女一向知礼,规矩方面叫人拿不出错处来的知书,这会子将将进殿,还不待给皇上行礼,也不待皇上问话,便已经先自行说了起来。
“皇上,您快去储秀宫看看罢,我们家小主要被打死了。”
“什么?”
顾绍远猛然从座位处站起来,不待知书解释便已经快步离开了养心殿,带着众人去了储秀宫。
“给我狠狠的打!”
见即便板子落得再重,霍芸萱还是一声不吭,而那明明是看上去极重力道却控制的刚刚好的那三个却是一声接一声的哀嚎。
桂花看不过去,只得再给打霍芸萱的那几个人使眼色,示意他们下手重些。
“姑娘!”
自霍芸萱被打,知语便被桂花的人禁锢住动弹不得,如今见霍芸萱被打,更是着急的呼喊挣扎着。
“姑娘!桂花姑姑,您就不怕将我们小主打坏了么?您就不怕太皇太后知道后会向您问罪嘛?”
却不想,顾绍远一进储秀宫,入眼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自己拿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姑娘,竟遭此虐待。她们怎敢?她们怎敢!
桂花却是冷哼一声,冷声道:“那也要看看她还有命活不活的到见太皇太后.......”
话还没说完,却被一脚踢飞,桂花惊恐抬头,却见顾绍远抱着霍芸萱冷眼站在自己面前。而那两个打霍芸萱的人,已经被踹开。
这一切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
“皇.......皇上.......”
桂花见来人是顾绍远,哪里还有才刚的神气。
顾绍远冷眼看了桂花一眼,便不再理她,抱着霍芸萱往屋里面走,一面沉声道:“刁进忠,去太医院将太医找来。”
刁进忠见霍芸萱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也是吓得不轻,也没吩咐别人,亲自去了太医院。
顾绍远的初衷本是想着惯着她们再治她们个以下犯上的罪赶出宫去便罢了,却没想到霍芸萱也会傻到让自己受伤,这会子早就后悔了自己这个决定。
看顾绍远抱着霍芸萱,连正眼都没看刘芷妡三人一眼,桂花早就傻眼,忙爬着跟着进了内殿。
“皇上......”
“滚!”
顾绍远将霍芸萱放置在床上的动作极尽温柔,余生却是冰冷的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雪,冰冷刺骨。
“皇上......”
刘芷妡三人也连滚带爬的跟着进了来,跪在顾绍远面前故作姿态泫然欲泣:“嫔妾参见.......”
“滚!”
顾绍远安置好霍芸萱,便顺势坐在了霍芸萱床边,担忧的看着趴在床上的霍芸萱,低声问道:“可还好?”
顾绍远来时霍芸萱已经挨了十大板子,这二十板子就足以要了一个弱女子的大半条命,十大板子霍芸萱自然是受不住的。
霍芸萱已是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又想到那三个女人还是在顾绍远的默许下才这般横行霸道,这会子心里早就将顾绍远给连坐了,冷哼一声眼里便带了些泪。
说来也奇怪。刚刚明明疼的厉害,霍芸萱却一声都不肯吭,这会子只不过看到了顾绍远,眼里的泪就似是控制不住一般往下掉。
“好啦,太医马上就来了。”
顾绍远叹气一声,伸手替霍芸萱揩去眼泪,看向桂花等人时,眼里已是不复才刚的温柔。
“谁给朕解释一番?”
语气冰冷似冰渣,比那寒冬腊月的冰雪懂冰凉刺骨。与刚刚给霍芸萱温柔拭泪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皇上......”刘芷妡还当自己是那个被顾绍远看上的宠妾,又觉自己刚刚也被打了,这会子也是受害者,凭甚她霍芸萱就受此待遇,自己就要跪在地上?心里不免对霍芸萱的恨又多了一层。心中思量片刻,我见犹怜的看着顾绍远,泫然欲泣
“启禀皇上,才刚嫔妾不过是在与其他姐妹几个说话说的好好的,却不知哪里得罪了霍姐姐,霍姐姐竟是一进房门便甩了嫔妾耳光......”
“你血口喷人!”
还未说完,却被人愤声打断了后半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