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没敢跟领导硬碰硬。
我用手指扣着床单,糯糯的说:“对不起……”
黎堂峰重重的一叹:“来,张嘴,继续吃。”
他喂,我就吃,接下来一碗粥的时间都很沉默。
别看黎堂峰是个大老板,他照顾起人来还有模有样很是细心,吃完了还不忘给我倒了杯水漱漱口,然后又用干净的毛巾替我擦了擦嘴角。
即便领导脸色不怎么美丽,但是动作绝对够温柔,温柔的让我心尖一软,心里更是涌起了更多的歉意。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吃完了粥又吃下了药,终于有力气听黎堂峰讲来龙去脉了。
黎堂峰瞪了我一眼,还是很大发慈悲的满足我的好奇心,娓娓而谈起来。
原来,那天中午过后陈叔就发现我不在家了。他先是给黎堂峰打了个报备,然后时刻关注通往柳家别墅的那条路。
陈叔不亏是黎堂峰最放心的管家,很快他就看见我回来的身影,乐呵呵的转身让小王阿姨准备点心和下午茶。
结果,小王阿姨的点心还有下午茶都准备好了,我却迟迟没有进家门。陈叔不放心,又去门口观望,但这一回他什么都没看见。
陈叔本能察觉到不对劲,立马给黎堂峰又打去了电话说明情况,同时向物业申请调取监控。
然而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偏偏这一段路上的监控坏了,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就这么凭空消失在这条路上。
到了晚上,黎堂峰就开始四处寻找,但都一无所获。
最后还是华华得到了消息,将她和我计划的事情和盘托出。原本黎堂峰也怀疑我还在柳家,但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能莽撞的进门搜查。
后来因为华华介入,他们直接找上了门去,这才救了我和亦心。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慨:“华华对我真好。”
黎堂峰不满的给我捏着手指,可能是被捆的时间长了,我的手指经常发麻,医生也说只能用热敷和按摩来缓解,然后等它慢慢的恢复。
看着他的动作熟稔又自然,我不免心里暖烘烘的,像是被一块巨型的暖宝宝包围着,整个人都要融化的幸福感。
“她来救你是应该的,没有她这档子破事,你也不会卷进来。”黎堂峰回答的毫不留情,把华华的功劳全部抹杀。
领导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可不能顶风作案,还是顺着他的毛捋比较好。
我连忙点头,迎合着领导说了一堆自我检讨和埋汰华华的话。没办法,为了生存为了黎堂峰能开心,毕竟这事是我做错了。
正说着,黎堂峰突然抬眼看我,那眼神里一阵的酸涩悲哀,看得我心头一凉,忍不住也跟着怅然起来。
他伸手轻轻的揽住我,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轻轻的蹭了蹭,这动作说不出的亲密和撒娇。
他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已经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外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寂在一片哽咽里。
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我不动声色的拭去了眼底的泪意,拼命的点点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古人常说,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
即便是黎堂峰这样在外人看来什么都不缺的人生赢家,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害怕失去的男人罢了。
宽敞的单人病房里,我和黎堂峰就这样轻轻的相互拥抱着。
他反复叮嘱我:“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再离开我身边。”
我又是一阵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答应你,一定不离开!”
在病房里养病的日子是单调又平静的,我已经好了很多,黎堂峰也开始渐渐恢复白天的工作。他忙的时候,就由我爸妈来陪着我,隔三差五会有人来看我,就连傅博都带着陶然来过一次。
但我还是想知道亦心的情况,偏偏我爸妈对此也不甚了解。
这一天,华华来替我爸妈的班,终于给这老两口放了半天假,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去了,就剩我和华华在病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华华看起来心情很好,甚至开始替我削苹果。
看她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拿着大苹果,煞有介事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就是动起手来的时候,那架势不太美观。
华华好不容易削完了一只苹果,将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果子塞进我手里。
我逮住机会问:“华华,你知道亦心情况怎么样了吗?”